黄河,不仅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同时也孕育了无尽的传说。
夜家村,坐落在黄河岸边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传说自蛮荒时代这里已经有了村落。
“夜小子,我家翠花肚子疼,你快给画张安胎符。”一位中年男子慌里慌张地大喊道。
“何老哥,别着急。今天喜鹊枝头叫,我便知道有喜事,没想到竟然是一条这么大的鸽子鱼,今晚有口福了。”一个面貌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年没有理会中年男子,双眼发光的盯着他手中还在活蹦乱跳的鱼。
“夜黎,你个小王八蛋,眼里就看着鱼了?你翠花嫂子都快疼死了,快给我画张安胎符。鱼我都拿你家来了,它还能跑了?”中年男子将手中的直接扔到地上,不由分说的敲了一下少年的头。
“唉吆,疼死我了。何老哥你的力气太大了,打的我脑袋疼,安胎符怎么画我都忘记了。”少年挠了挠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中年男子也顾不上手上的泥土和鱼腥味了,赶忙帮少年揉了揉头道:“老哥,就是一个粗人,打疼你了吧!”
“好了,好了。何老哥,我和你闹着玩呢!这次你找我没用了,你得找张婶。翠花嫂子用不到安胎符了,我早就准备好了安神符。”夜黎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了过去。
“找张婶干嘛?每次你翠花嫂子肚子疼,用你画的安胎符就好了。”中年男子不知所错的盯着手中的符纸。
“我的哥啊!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就不长点心呢?”夜黎翻了翻白眼,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他怎么就糊里糊涂当了两次爹。
中年男子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你说的啥意思?我咋就听不懂呢?”
“翠花嫂子要生了,还不快去找张婶接生,跑我这里干嘛?”夜黎无奈推着中年男子就往外走,突然感觉胸闷气短,一股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何老哥,今天有没有和往常不一样的事情?”夜黎眉头微皱,心中盘算着什么。
“嗯?没有什么不寻常,只是今天的鱼特别少,只打到了这一条。夜小子,今晚来我的船坞喝酒,让你尝尝哥的手艺。”中年男子不等夜黎回答就急匆匆的往家跑。
“好,我今晚就大饱口福了。”夜黎漫不经心的送走了中年男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难道要有事情发生?”夜黎心中暗道。
突然,夜黎眼睛的余光不经意地看到了中年男子带来的那条鱼有些异常,刚才只顾着和中年男子打趣,没注意到这条鱼竟然目光呆滞,对就是目光呆滞。虽然鱼没有眼睑,也没有人类这么丰富的感情色彩,但是万物皆有灵,但此时这条鱼,虽然还活着,但是眼睛中缺少了灵气。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灵瞳术。”夜黎手中出现一张画满符文的黄符纸,无名之火引燃了为灰烬,随之将灰烬涂抹在眼皮之上。夜黎猛然睁开双眼,眼睛显出淡淡的白光。
方才还鲜活的鱼,在夜黎的眼中变成一条早已腐臭的死鱼,浑身缠绕着黑气,肚子鼓胀,仿佛有东西要破体而出一般。
“此鱼早已死去多时,生前被阴邪之物所占据,所以才会有还是鲜活的假象,阴邪之物已经不在它身上了,莫非.......”
夜黎不安的心总算缓和了一些,毕竟未知,远远比敌人更可怕。
夜黎在自己的床下,拉出一口陈旧的破木箱子,木箱充满了岁月的斑驳。打开木箱,里面一套古朴的道袍,依然鲜亮无比,还有各种法器,仿佛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十年前,夜黎八岁。残阳似血,滚滚的黄河岸边。
一片荒芜的坟地中,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一件早已发白的道袍,正襟危坐。身前一把紫金色的桃木剑,显得格外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