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国萨满教遗址中的经文,还有羽族已经不可阅读的上古书籍中,这种符文状文字很多,特点是有种飞天的意境,土国学者叫这个飞鸟文,完全不是乐浪文的样子。”
墨羽满脸不屑,随手写了几个羽族古体文字,又写了几个羽族今体文字,再写了几个当代中陆文字,最后写了几个乐浪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前三者互相关联,后一个几乎是完全无关。
“就这,还好意思说相通,当代的乐浪文还不是孤立语系?和羽族的语言完全是两种东西好吗?我也不知道乐浪学者写这些 东西的时候不脸红吗?他们上古的历史是羽族文字记录的,古代近代甚至现代的书也得用中土语去写,为什么还……”
“沫沫,你也上头了。”
“呃……”
“呵呵呵……”二少爷笑了,对吧,涉及本族的历史和荣誉,谁还不是个愤青了?
他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从这张地图来看,上古的血族,当真是强大到可怕。
可他又想了想,“所以,沫沫,你找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吗?或者说,有什么意义?”
“……”墨羽被问住了,翻着白眼看漠北宸。
【有什么意义?】是纯理论性学术的痛点,问这个问题的人真的很烦,因为真的无法回答,首先【意义】这个词就非常不好定义,从一般【意义】上来说,【意义】到底是个什么【意义】……
漠北宸感受到了墨羽眼神中犹如实质的怨念:“我懂你眼神的意思……但我不是那个意思。”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把心爱的藏品给朋友看,给他们诉说这小物件的美好,一番引经据典之后,朋友第一反应是——“哇,这卖出去得多少钱?”
一阵无语,又和他闲聊起了最近的综艺,某某艺人某某明星某某名人,一番搜肠刮肚之后,朋友也开心的说——“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决定请朋友吃顿饭,于是说起了当地有名的小吃,是当地人的骄傲,朋友听完很有食欲——“吃一顿得不少钱吧?”
二少爷搓搓手,换了种问法,“沫沫,我的意思是,这张地图,它……能推断出什么来?”
“……”墨羽继续翻着白眼看漠北宸,太难受了,他把那图小心的撕下来,认真卷起并贴身收好,然后把那本书扔给漠北宸,“这张图,本身就是非常珍贵的文献,是目前大瀚、土国和羽族的文献中都不曾载录的一张地图,当然,如您所说,它的实际意义其实并不大。”
“……”二少爷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本书,还请义王自己处理吧。”
“嗯?这本书……还有其他研究价值?”漠北宸好奇地翻看,期望再翻出些什么来,比如那张地图,看过之后,总觉得距离那些神秘的血族更近了一步。
墨羽在门口站住,义正言辞的说:“不,除了这张图,其他的内容,都是毫无依据的、没有廉耻的、明目张胆的、剽窃别国文化和历史,并厚颜无耻的据为己有。”
“那还留着干什么?”漠北宸有点不能理解学霸的脑回路。
“万一有什么【意义】呢?”墨羽把意义两字咬得很重,拽拽的走了,头也不回。
“我了个天尊???道爷敬你是个读书人,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的吧?!”漠北宸恼火地举起书要扔墨羽,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墨羽消失。
漠北宸站起身来,凳子腿发出了“咯哒”一声,二少爷看看凳子,看看手里的书,突然发现了乐浪史书的“意义”,稍稍操作,凳子再也不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