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中,江景煜接过南聿珩递过来的几份项目合同。
南聿珩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微低着头,点了根烟。
男人额角的碎发垂落些许,低头点烟的间隙,挡住头顶炽白的光线,将那眼部的锋锐都掩盖些许。
“你在那边待的那一年,已经拓展开了多半的市场,我过去这一个月,只是把南家和江家的共同项目牵连起来,难度已经减弱很多,费不了多少时间。”南聿珩说。
江景煜轻笑了笑。
打开那几份合同,看都没看上面的具体内容,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见过知知了吗?”
南聿珩弹了弹烟,“见了。”
现在提到南时妤,南聿珩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池泽呈。
好在那姑娘冷静聪慧,不被那些小人的甜言蜜语哄骗。
江景煜签完字,将合同捆在一旁。
想到什么,他笑问:
“这次她有没有再问为什么不带她去国外?”
南聿珩唇角噙笑:“长大了,现在不问这种没有希望的问题了。”
南聿珩现在还记得,三年前,他独自去国外出长差,没有带着她一起去的情景。
当时还在南家老宅,听说他要出国两三个月,自小便一直向往着去国外玩几天的南时妤,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急冲冲的跑到了他书房。
想让他带着她一起去。
几乎没怎么考虑,南聿珩就拒绝了她的要求。
他家妹妹脸上兴奋激动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控诉。
“公司那么多人都可以去,为什么偏偏我不能去?我又不抢你们的空气!”
当时南聿珩不答反问:“那是谁从小身体弱得风吹就病?就你这种体弱的身板,还想着跟我去出差?”
“知知,是你不想活了,还是我想挨揍了?”
像南家和江家这样的世家,家里的孩子出国留学是必不缺少的一环。
就像江景煜和南聿珩,刚成年就在国外待了好几年。
只有南时妤,她小时候身体太差,南父南母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在十六岁之后,身体虽然养好了,不那么容易生病了。
但南父南母仍旧不放心让她去国外,她多次提出想去国外玩一段时间,都被父母拒绝了。
人往往都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什么。
更何况,刚刚二十岁的姑娘,对外界有天然的好奇心。
结果兴冲冲就跑来了他书房。
却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那次他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她之后,导致她接下来一个星期没有跟他打过一个电话。
回神。
南聿珩吐了口烟雾,看向江景煜。
“你和知知,现在相处的怎么样?”
江景煜习惯性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
眼皮垂下,回了三个字。
“还行吧。”
身为大舅哥的南聿珩:“……”
这两位还真不愧是夫妻。
问题的答案都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