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大排的昂贵包装盒。
江景煜弯腰,拿出最前面细细长长呈现长方形的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南时妤看清了里面那东西的真容。
又是一支发簪。
这次仍旧是流苏发簪。
只不过不管是簪身还是流苏上的点缀,都和上次新婚夜他给她的那次有些出入。
这支的做工更加细致精巧。
精巧到了近乎为收藏品的程度。
“上次说,要补给夫人一支新的发簪,正好借着生日的契机,同其他礼物一道送出。”
说着,他绕到她身后。
亲自替她将头发挽了起来,用这支新的流苏发簪固定。
南时妤抬手触了触质感冰凉的流苏坠,忍不住打趣:
“江总就这么喜欢送人发簪?”
从新婚夜贺礼,到他回国给她带的礼物,再到如今的生日贺礼,他送她的,都是发簪。
这是对发簪,情有独钟?
现在的南时妤并没有想太多,只以为江景煜的喜好和旁人有些不同,万千饰品中,独独钟情于发簪。
直到将来的一天,看着梳妆盒中各色各样的发簪,在某一个瞬间,南时妤福灵心至明白了他一直锲而不舍地送她发簪的原因。
发簪——正妻之物,结发相随。
自古代开始,便是男子送给女子的定情信物,更是代表,对这段婚姻的重视。
他们的这段联姻,南时妤一直当成普通的豪门联姻来对待,从不曾往别的层面考虑过。
也从来没有深度想过他一直送发簪的原因。
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他从一开始的心意。
江景煜看着那支应和着周围的装饰灯光而莹莹闪烁的流苏发簪,瞳仁中墨色的光晕缓缓流淌。
“这一支和新婚夜的那支,喜欢哪个?”江景煜问她。
南时妤目光在周围的花束上划过,看在他费了这么多心思的份上,南大小姐很给面子地说:
“都喜欢。”
江景煜:“还有你更喜欢的。”
南时妤眼尾微挑,“什么?”
他示意茶几上其他的那些小盒子。
“那些都是你的生日礼物,江太太什么时候拆?”
这些年来,南时妤虽然收到的礼物多不胜数,但还没收过数量如此豪横的礼物。
她眸色亮晶晶的,比这满大厅的光灯还要璀璨。
“现在拆,里面都是什么?”
说着,她上前,半蹲在地毯上,打开了第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在看到里面真容的那一瞬间,南时妤惊呼出声:“钻石?”
还是少有的粉钻。
根据她这些年收藏钻石的经验来看,这颗粉钻,绝对算得上拍卖会上压轴的存在。
“你什么时候拍的?”
江景煜没答。
站在她身旁,指了指旁边那两长排小盒子,“还有很多,继续拆。”
十几分钟前那点困倦,这会儿完全烟消云散。
南时妤拿过旁边一只包装盒,拿出平时拆礼物的激情,一只又一只地拆着。
江景煜全程在旁边看她。
只无声陪伴,不出声打扰。
直到几分钟后,南时妤将二十多个盒子全部拆完。
里面清一色的,全是钻石。
对于南时妤这种钻石爱好者来说,送她什么礼物都不如送她钻石来的开心。
而江景煜,一次性送了她二十多个收藏级别的钻石。
南时妤眉眼兴奋地盯着那些钻石足足盯了半分钟,最后慢动作转头,以一种折服的眼神看向送礼者。
“江总这礼物,全海城找不到第二个。”
两个字——豪横。
太横了。
她还半蹲着没起身。
江景煜就着这个姿势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头看向她,眼底敛着笑,“还满意吗?”
南时妤点头如捣蒜,“满意!最满意了!”
说着,她不忘向他确认:
“那这些钻石,都是我的了?”
江景煜点头,“都是你的。”
南时妤压住眼底的明媚雀跃,克制着激动的心情,说:
“明天我让阮雯把它们都送去我的私人小仓库,一有空就去看几眼。”
江景煜瞧了两眼那些成功收买他家太太的钻石,不动声色提议:
“何必舍近求远,放到别的地方。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想看看它们,还要大老远过去。”
“不如就在‘盛霆’打造一间独属于你的钻石收纳厅,这样就能随时随地看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