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觉得他还是能做点事的。这小子不仅仅是文笔好,会写文章,城府也很深。处理事情妥贴、得体。中规中矩。这种干部不容易出事。”
孙越看得出来,丁红儒说的都是实话。
孙越道:“丁书记看中的人,应该错不了。”
丁红儒一摆手,坚定地说道:“那也不一定。人是变会的嘛。关于高志远的使用,正是黄一川没有打招呼,我才敢放心使用。这证明他并不是黄一川的贴心人,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木偶人。这两者的差别是很大的。”
孙越不禁感慨,这黄一川的胆子也大得离谱。居然能视秘书这个岗位而不顾。
丁红儒简要讲了一下去大江南水果批发市场的事情,吓得孙越连续打了几个激棱。
海珠这鬼地方有点特别。前些年还发生过群众情绪过激而烧毁警车的恶性事件。
孙越故意缓解压力,笑道:“难怪你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的,衣服也换了。原来是被关小黑屋了。”
“老孙头,麻烦你别看笑话。这现象得整一整,要不然吃亏的群众。”
丁红儒有些恼怒道。
“老丁,我想奉劝你,你如果不是武林高手,又没长铜头铁臂,组织上没给你配保镖,你还是少来点微服私访。这次算你幸运。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老孙,说细点。我听不懂。”
“我说,下一次你要是不小心碰到黑恶织识,恐怕连家也回不了了。”
听到这,丁红儒联想到邢桦所说的话,内心的神经又一次绷紧。有些犯罪分子抓进去了,很快又出来了。有些已经判了刑的,明明身体很好,却被“保外就医”,继续逍遥法外,坑害百姓。
这怎么得了!
孙越继续道:“老丁,我们手里的权的确不小了。要是干不出一点成绩来,真的对不起老百姓。但我们今天面对的,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这种战场,往往会战扬拼杀还要来的可怕。
因为我们的敌人很可能是我们身边人,同学、亲人、亲戚、朋友、司机、秘书等等,都可能给我们拦腰插上一刀,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再也没有办法回头。”
听了孙越一席话,让丁红儒感觉到一阵阵凉意。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要给高志远压点担子。
高志远作为丁红儒的秘书,一直尽心尽职,战战兢兢,如属簿冰。这表明他是一个知敬畏、有责任的男人。至于工作经验,可以在工作中慢慢学,慢慢积累。
丁红儒问:“老孙,泄密的内鬼找出来了吗?”
孙越:“没有。我排查过所有人,都没有作案动机。会不会是黄士伯那里出了问题?”
丁红儒:“黄士伯是个老党员,我还再三嘱咐过他,要求他要保守秘密。再说,是他告的状,他不可能傻到连自己也给卖了。”
“这就奇怪了。我们一定是某个细节出现了问题。”孙越说道:“会不会是高志远?”
丁红儒笑道:“更不可能。我和黄士伯说话的时候,高志远在很远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