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了秋月的话,直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药,能让那个咳得吐血的病秧子短短十几日里就恢复了病情?
“秋月,你是我院里多少年的丫头了,我待你不薄,你也应该知道欺瞒主子的下场吧!”大夫人想充一充威严,却又猛烈咳嗽起来,病容十分憔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那小贱人在暗中搞鬼,她的病是装出来的,那药方也是子虚乌有吧!”
被大夫人说中了真相,秋月自然十分惶恐,可她无时无刻不记着自己的性命还在凌楚楚的手上,即便大夫人如此震怒,她已经是无路可退的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反正大夫人已经染上了肺痨,没多少日子便会死,她无妨另投四小姐麾下!四小姐说过,只要她把大夫人引到清兰苑去,四小姐会对付,到时自己也就不用愁了。
想到此处,秋月的心里安定了许多,她又重重磕了两个头才说道;“大夫人息怒,奴婢怎么敢欺骗大夫人,大夫人的恩德奴婢时时铭记在心,哪敢有异心?奴婢真的依照大夫人的吩咐给四小姐的饭菜做了手脚的,也亲眼目睹四小姐咳血,可更是亲眼看着四小姐的病情一天天好转,大夫人如若不相信,大可去见四小姐,说不定四小姐的药方也能治好大夫人的病呢!”
大夫人看着秋月那模样,对秋月的话半信半疑的,她知道秋月这丫环机灵,看得清形势,相信她不会蠢到背叛自己这个主母去和一个下贱的庶女同流合污,便收敛了怒容。
“你想法子将那张药方弄来,若那方子果真这么好,我定有赏。”
秋月闻言顿时为难地皱了眉头,“大夫人恕罪,倒不是秋月不肯效劳,只是这四小姐对那药方十分珍重,时常贴身带着,奴婢们不得她的信任根本无法近身,这事实在是难办。”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大夫人气得重拍桌子,接着又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大夫人莫生气,保重身子要紧。”秋月佯装担忧地对大夫人说着,目光流转间似想到了主意,“奴婢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不当说。”
“少废话,说。”
秋月点了点头,顺从地道:“四小姐的方子据说是三姨娘托梦所寄,三姨娘因盗用天方而受天神惩罚,因此嘱咐四小姐病愈之后将那药方献于朝庭解救天下苦命之人,如此才能令三姨娘得到天神宽宥,大夫人如今得了这病,不若直接找四小姐要方子来,她既是要为三姨娘积累功德,必定不会拒绝,大夫人以为如何?”
听闻要向凌楚楚那小蹄子求救,大夫人顿时脸色便极为难看了,“我堂堂朝庭命妇,倒要自降身份去求她,想都不要想!”
秋月见势,立马将凌楚楚老早编纂好的说词搬了出来,“可是夫人,那药方不单能救夫人性命,还有更大的用处,夫人身为相府主母,四小姐即便是庶出,说起来也应当称呼夫人为母亲,四小姐的药方,不就是夫人的?夫人去找四小姐取回自己的东西,只能算是物归原主,哪里是求四小姐呢?”
大夫人听秋月所言,顿时恍然大悟般,自己想是病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