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沐清就这么在家学苑留下来了,与凌楚楚一道坐在学堂最前排的两个座位上,准备听沈容上课。
沈容在他们面前来回走了两次,才拿戒尺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末了无视了段沐清搓手心的动作,直接问凌楚楚:“四小姐近来看了些什么书?”
凌楚楚认真无比地回答他,“楚楚远来近来都不曾看书。”
沈容淡淡地凝视着她水汪汪的眸子,“那,四小姐想学什么?”
“我想学什么?”凌楚楚眼珠一转,似乎有些为难,“我是想学点东西,就是不知沈夫子会不会教。”
沈容握着戒尺冲凌楚楚微微一笑,“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四小姐想学什么,本夫子就能教什么。”
“你什么都会?”凌楚楚不甘示弱地盯着他的眼睛,假装得很惊奇。
“四小姐诚心要学,不会也会,四小姐有意刁难,会也不会。”沈容将戒尺负去身后,却左手搭在桌上轻扣了两下,才一偏脑袋低头问她:“四小姐是诚心还是刁难?”
“自然是诚心要学的,”凌楚楚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请问夫子,你会治病吗?”
“四小姐有病?”
“夫子有药吗?”
“那要看四小姐有什么病。”
“那夫子看我像是什么病?”
“四小姐的症状,似乎是……”沈容似乎极仔细地察看了凌楚楚一遍,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猜四小姐得的是,读书综合症?”
“何为读书综合症?”
“就是指一进学堂就变得不正常,严重的甚至提起读书就立刻发作,症状之一就是吸引夫子插开话题。”
沈容突然捉住了凌楚楚的左手,冷不防翻面朝上,拿他手里的戒尺狠狠抽打了一下,接着飞快地放开,悠然道:“最好的治疗办法就是用戒尺,进行物理治疗,辅以口头警告,四小姐再胡闹,本夫子就不客气了。”
凌楚楚从没想过这小小戒尺竟然能打得她这样疼,简直疼到了心尖上,当下皱着眉头心痛地揉着自己红彤彤的手心,幽怨地看着沈容,随即满眼委屈泛起了泪光,带着哭腔道:“你,你欺负我!王爷说过不准你打我手心的!”
“放肆!本王的女人也是你能染指的?”
只听一旁的段沐清闻言拍案而起,一脚蹬翻了面前书桌,三两步冲到沈容面前揪住他的衣襟就要下拳头开打,可拳头还没到沈容身上,就已经被沈容抬手挡下。
“二王爷何故如此气恼,沈容是在教导四小姐,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