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而连三的尖叫着,如利箭般斩断了卓颖的回忆,但她不想接电话,她想永远沉浸在两人手拉手都觉得甜的如蜜的日子里。
电脑里,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夏日风暴》一遍一遍的回放,让她无法回到现实中来。
楼下有人按门铃,按了三次,应该是还有用脚踹了几脚的声音,接着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卓颖,你要死的话,就死到外面来,这么好的房子不要糟蹋了。”是周恩惠,那个总是在自己面前骂老公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有听过他老公骂过她,嫌弃过她,她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夫妻,在外人看来,他俩早应该离婚了,喜剧的是离婚的人,是看似幸福满满的自己。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你骗鬼,你听你的音乐声音,我是你糊弄的人吗?说吧,怎么处理?”
“你知道了?他告诉你的?”
“是呀,他不能再照顾你了,让我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想不开?你死了,他过着能舒服吗?他是这样想的,你好,他也好。”
“混蛋,他唯恐天下人不知,他太自以为是了,我会为他去死吗?”
卓颖一瞬间脑袋清醒了,关成礼多么理智,多么清醒的一个男人,讲好要离婚,立马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了,那个女人真的那么重要吗?怕自己死缠烂打吗?怕自己求他心软吗?怕自己拖着他不离婚吗?看来他疯魔期,入戏很深呀,自己还要这样半点死不活下去吗?不能让那个小三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走,到会所,不在家里谈。”卓颖一个转身就去换衣服。
“你醒了?你不会,你可要抗住呀”周恩惠觉得自己还没有开始劝她,没有开始安慰她,她怎么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
“我抗得住,幸亏你来了,那句话救了我。”卓颖麻利的换好衣服走出来,“走吧”
“你确认没问题,确认你清醒着去处理”
“我是三岁小孩吗?我是十八岁吗?”
一路上周恩惠不敢吭声,只顾开车,看着卓颖专注的不停的在电脑看什么,并用手机拍下,有时会写下来。
进入私人会所包间,这间私人会所,自已只有签合约时才来装装逼,其它都是关成礼家族常来应酬的地方。
卓颖看着周恩惠,定下神来:
“你站我这边?还是站他那边?”
“我当然站你这边”
“不行,我不放心你,脾气一上来,嘴巴就管不住了,所以你先回去,我处理好事情,给你电话,你来接我。”
“卓颖,你太不仁义了,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你看,你的脾气又上来了,我给宝宝们打包一打大闸蟹,你带回去,等我电话,谢谢你了!”
“好吧,记得打我电话。”
周恩惠一走,卓颖马上打给严律师,约到此处见面。
“卓颖,这么严重吗?你们可是……..”显然杨律师很是意外,七年的夫妻,说分就分?难道真的逃不脱那个魔咒?七年之痒?
“那是过去式了,不要再提了,是不是很可笑,我第一次单独找你,是为这事?”
“现在帮我起草一份离婚协议书,要求就是房子一人一套,公司的股份除百分之二十外,他四我六。
“好的,我按你的意思,做好你过目一下。”
严律师请楼下助手上来,现场作业,两人边喝茶,边讨论细节,以及想办法,让财产在任何时候,他人无法转移…….。
这样的事情,专人服务,做起来,真的枪刀马快,超级快,快得让人怀疑那七年的幸福时光是假的,是幻想出来的。
严律师一走,卓颖打了一家私人侦探的电话,来的人很是谨慎敏捷。
“帮我打听这个女的在这个城市呆了多久?学历?工作?和关成礼在一起多久?他们现在住在那里?还有这个女人以前的男人,是学生还是社会人士?是做什么的?”
这些全部处理完,卓颖给公司打个电话。
“这几天财务那边需要大的款项,要向我报备,还有就是任何私人形式的转款,借款,都必需要通过我同意,审签,特别是关成礼要处理的款项。”
卓颖把能想到的,都处理好了,无力的走到人民公园,看到有人跳街舞,有人跳广场舞,还有一种自己不认识的舞。
想来,不是自己不认识,而是自己从结婚后就没有注意过什么娱乐动向了,以前从来不觉得舞蹈有什么好看,今天一看怎么这么有活力,自己才三十二岁已经没有了年轻人的朝气,况且是目前这种想要腐烂掉的状态。
人民公园今天看起来也不一样,以前从来没有发现公园有这么迷人的景观,到处林立着,法制批语,有关和谐,有关文明……有关智慧,有关素养,教化着每一位社会人,
林肯说:法律是显露的道德,道德则是隐藏的法律,想想自己第一次用上法律竟然是和自己的老公离婚,这让自己以面的一生都会对法律充满敬意的。
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有个女孩,应该是领舞吗,带着很多人跳了一曲舞,听着有节奏的鼓点,好似在敲打着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看到九点钟,人家都要散场了,她走过去问那个女孩子:
“你们跳的是什么舞?”
“鬼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