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此言差矣!”赵参话刚说完,朱扁便反驳了一句,赵参见状,面露愠色但却没有吭声,朱扁看了眼身旁的江文娴,江文娴点点头,朱扁又继续道:“赵捕头说这是连环杀人案,不过是基于舒德海目睹了凶杀案的过程这个推测,但如果这是案中案呢?这又该如何说?”
朱扁说罢,江文娴悄声对他道:“多谢朱捕头了,要不然赵捕头查案又该钻入死胡同了!”说罢,江文娴想到了方才自己在矮坡上观察的一切,她原以为自己的想法与赵参的一样,但是就在赵参做推敲时,她的注意力受那块沾染了污渍的手帕吸引,随后她悄悄的下了矮坡去查看那手帕,这才推掉了之前的想法。
这是一起案中案,而非甚么连环凶杀案!
很简单,江文娴有意无意的对朱扁提示了帕子后,朱扁叫了人去分辨了帕子上的污渍为何物,之后的结果有些令人惊讶,因为那帕子上的污渍有部分竟掺和了迷药,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春欢散。通过查验,舒德海鼻中还有部分手帕的丝线,这样的结果无疑让朱扁惊喜,也令江文娴感到意外。
无独有偶,朱扁派去查探的人回来说张孝礼与翠祎的鼻中同样有一定的手帕丝线,这个消息叫朱扁窃喜,却也令江文娴感到不安,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要牵扯三条人命?凶手到底为什么要这般牵线搭桥的去害人,而且还刻意分开了杀人的场所?这案中案的真相又是什么?这里面到底牵扯了什么事情?
江文娴细细的想着,她低垂着脑袋,看着脚下的沙地有些晃神。
“喵呜……”轻飘飘的猫叫声在这时传来,江文娴听见了,下意识的往左前方看去,只见先前那只通体雪白的肥猫这会儿懒洋洋的躺在渡船上面看着江文娴等人,那模样很是威武,像是个横霸渡头的大哥。“那只猫……怎么又来了?”沉默许久的赵参转移话题道,朱扁听见后,笑道:“回来又如何?赵捕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赵参看了眼朱扁,下一刻,他道:“若是案中案,请问这算什么案中案?这明摆着是因为舒德海目睹了杀人现场才落了个这般的下场,怎么就成了案中案呢?若这是案中案,有何隐情在?有什么证据可以表明此案另有内幕?”
“就凭这个!”朱扁将那块沾了污渍的帕子丢给了赵参,“两位仵作都在,就请验验吧,这帕子上到底沾染了什么好东西!”朱扁淡淡的瞥了眼长衫青年与灰衣汉子,那俩人见朱扁这般,下意识的对视一眼,江文娴瞧见了长衫青年红着脸对灰衣汉子摇了摇头。
江文娴见状,心底明白那是羞愧的表现,“看来两位仵作都忽略了这最不起眼的东西!”江文娴对朱扁悄声说了一句,下一刻,朱扁低沉的嗓音回答道:“他们怕是被现成的证据给蒙了眼,忘了要将案发现场的一切东西通同查验!”
“这……是迷魂香与春欢散!”长衫青年努力稳住身形对灰衣汉子道,灰衣汉子闻言,本打算去查验的动作一收,随即他从袖中掏出一小药瓶,掰开塞子,凑到了长衫青年鼻前:“怎么会这样?”长衫青年闻了那小药瓶后缓了缓,这才道:“看来这案子真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