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老爷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大的一个庄子交给她蒋雯打理?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这时,江文娴的话打断了二姨娘的思绪:“二姨娘莫胡思乱想了,巳正刚过,你出来庄子做什么?带了这么一大波人,莫非是出来采买的?也不对,采买自有庄上专司采买的蒋禾,根本不必二姨娘你亲自动手,我就想不通了,这大中午的,你带了这么多下人出来,是为何?”
“婢妾……婢妾是担心大小姐,才带了下人来,老爷今日正巧不在庄中,婢妾听闻小姐你被捕头带走,这便急急忙忙的赶来了……”二姨娘不怀好意的朝江文娴笑道,她边笑边说,那模样落在江文娴眼底却着实有些犯恶心:“二姨娘还是莫对着我笑了,我父亲不在,咱们也势同水火,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咱们自知就是,不必这般!”
话落,二姨娘那脸再次僵住了,她身后跟着的下人们也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的。只见二姨娘回头怒视一眼下人,然后作悲伤状道:“大小姐所言实在太伤婢妾的心了,婢妾好心好意的来,可你却这般言语,婢妾、婢妾也实在是做人难啊!”
“做人难?区区一位姨娘竟说得出做人难?本官且问你,谁给你的胆子在主子跟前提做人难的?”亭外传来一道严厉的问话声,声音刚过,一道红色的身影便进了亭子,那是柳城知府郝峥易。“婢妾、婢妾……婢妾拜见郝大人!”二姨娘见到郝峥易出现,她一脸绯红,似是羞愧又似是气恼。
“本官且问你,你方才的言语可曾得到过阿毅的认可?一位姨娘,竟自称做人难,真真是可笑!我虽不在白枫庄内,但我也知道这些年庄上的大小事务已被你一人给夺走,你且与我说说,你怎么一个做人难?难在哪里?是苦了你还是累了你?难道这一切不是你自己包揽去的吗?我倒觉得雯儿的言语没有错,她生母刚走你便想方设法的赶她离开白枫庄,你们本就势同水火,这就是大实话!哪里来的让你做人难?”郝峥易冷哼一声,挡在了江文娴跟前。
江文娴见状,莫名觉得心头一暖,但同时,她心底也在担心郝峥易这样的行径会不会被传出去说他三八。
“婢妾不敢,婢妾惶恐,郝大人你的言语实在太诛心了!这么多年,婢妾无时不刻都在劝老爷将大小姐接回来,莫叫她在守在夫人的陵边,可老爷没同意。若不是今年大小姐归来,老爷都要将二公子也一并送去了,婢妾巴不得大小姐早些回来,这样婢妾操持家务时也好轻松些……”二姨娘遭郝峥易一通点名,她又怒又恨,可是却无可奈何的跪倒在地。
“如此说来,管家的事情与你无干系咯?”江文娴讽笑一声,朝二姨娘抛去一枚物件,二姨娘见了,吓得身形一抖,差点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