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戏园掌事的上来。”正中的人端起茶杯
“是是是,叫掌事的人来!”警长再次为正中的人添上水。
台上的戏曲再次响起,只见掌柜的提着下衫顺着梯子一路快步上前。
“长官您找我啊?”掌柜的一脸奉承的模样,帽上还有些汗渍,应是方才吓得。
“地契和那戏子卖身契可都在你那。”正中的人正身看着台下的戏子,并没有分给掌柜的一眼。
“在在在,您这是何意啊?”掌柜的双手抱拳,发丝又开始滴汗。
“这戏院和那个戏子爷一并买下了。”正中的人说的倒云淡风轻。
“啊,这这……军爷,我还是要和这儿得班主商量商量,毕竟这院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掌柜的再三抱拳哈腰。
正中的人脸色立刻暗了下来,拿起桌上的手枪对准掌柜的脑门“我叫的是这管事的,是谁让你来的?”
警长和掌柜的都吓了一跳,警长慌忙从椅上站起退退了两步,掌柜嘭一声跪了下来,脸揪到了一起,两只眼瞪大了盯着侧边随时要开火的枪,两只手发颤的举过头顶“军……军爷啊,有话好好说……我卖,我卖…您放过小人吧…小人只是…只是个做生意的,也没杀过人,您大人大量,不至于要了小人的命吧…”掌柜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不做亏心事怎怕鬼敲门。
台下二层如此热闹,但台上的尹栀莲全然沉在戏中,不论原因如何,这种世面对他已然不算什么,台下一层的士兵也依然安静如初,台上的人演着戏本的戏,台下的人演着事先预料的戏码。
正中的人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令人恐惧的笑容,缓慢的扣动扳机,掌柜惊的浑身颠动满脸的虚汗和纵横的泪水。
“那你说说你做的什么生意?”
“军爷,军爷啊,小人再也不敢了,那都是班主的主意,咱这戏院能经营就不错了,谁知这军火买卖就找上门了,小人不敢了…”掌柜连忙磕着响头,话也说的利索不少。
“嘭!”枪声随话音落而来,鲜血嘣了警长一脸,吓得警长一颤,面容顿时绷住
台幕后传来阵阵尖叫,尹栀莲停了下来,愣愣的现在台上,看着这个冷面的人,到底如何大的权力做出此种事,避开,必须避开。
“军火买卖。”尹栀莲看着二楼跪下的掌柜,血泊之中,那个军阀侧耳又说了句话,对着一个死了的人。
“没点规矩可怎么当掌柜的?”正中的人侧脸靠在掌柜的耳旁,话音落掌柜无力倒地。
“邱警长,剩下的人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正中的人起身拿出手帕擦拭着枪,血迹擦干净后站起将手帕扔到警长怀中。
警长回过神来双手接着手帕。
“擦擦脸,带着血可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