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师傅平时在马家不闻不问,除了马学清,别人的帐谁都不买,没想到这么厉害,轻描淡写的就把大哥给收拾了,马学风拉着张大牛赶紧走到杨天身边,恭敬的抱拳:“请柳师傅万万不要推辞。”
“呵呵呵,”柳雄平静的看着三人:“你们真要练武?小老汉可不骗你们,真正的技击是很枯燥的。”
杨天抬头坦然看着他,“柳师傅,不瞒您说,我们是真心实意的想学杀人的技艺,这世道您也看见了,动不动就死人,我们不想死。”
柳雄目光闪烁,这杨天说的坦诚实在,他自问在外闯荡近二十年,对这该死的世道确实比谁都清楚。
柳雄在那沉吟,杨天没闲着,低声叫着身边两个兄弟,两人听了后赶紧出了院门,柳雄看见了也不在意,还在考虑到底该不该教他们,毕竟自己好不容易学这一身本领,总得留个传承。
不一会儿,张大牛先回来了,扛着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接着马学风拿着关二爷的牌位,提着一坛酒也进来了,杨天从正屋搬出大椅子,拿出两个瓷杯。
“呵呵,你们动作倒是挺麻利。”柳雄看着三人利索的摆好关二爷,点上香。
“柳师傅,请。”杨天侧身一让,伸手一请。
“罢了,”柳雄走向那张老旧的大椅,“我再问你们三人一次,真正的技击可是枯燥的难以想象,你们真有这决心,可想清楚了,一旦拜我为师,要是你们有谁不好好学,我可是会打死人的。”
这时代一旦拜师学艺,师父比父亲的权利还大,真要打死你,别人也没多少话说。
马学风张大牛看着杨天,老大拿主意,杨天咬咬牙,沉声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师父,请收下我们三个。”
“好,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你们三人。”
拜师仪式有点简单,不过重在心诚,三人在关二爷面前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敬了拜师酒,以后就是柳雄的徒弟了。
仪式走完,柳雄和三个徒弟进正屋说话,他大马金刀坐在正北位,三人拿着小板凳坐在他身旁。
“为师跟你们说说我的师承,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在嵩山少林寺,学了一身本事,不过我不是学的少林寺的本事,你们可知道俞大猷俞老大人?”
杨天三人都迷糊的摇摇头,俞大猷是明嘉靖时期的名将,一生起起伏伏,与戚继光齐名,当时武将系统有俞龙戚虎之称,杨天明朝中后期名将就知道戚继光,中学课本上写着呢,而马学风跟张大牛始终是在农村,根本就听不到这名字,何况俞大猷已经走了四十年了。
柳雄也不在意,接着说道:“俞老大人当时为抗击倭寇,征招少林寺僧兵助阵,老大人天纵之才,大幅改良了技击之术,传给了那些僧兵,击退倭寇后,那些僧兵回到了少林寺,小老汉有缘,年轻时在少林寺得到老大人手下僧兵的传承,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可要说是俞大猷老大人的师承,明白了?”说完,他一脸正色的看着三个徒弟。
杨天三人都很兴奋,抗击倭寇的大将啊,杨天虽然遗憾不是戚继光的传承,不过也很开心了,他其实不知道在武道技击上面,俞大猷比戚继光厉害。
郑重的应了声是,柳雄开始指点刚才杨天的优缺点,“小天,你那个起手势比较实用,不过还可以简化一下,下盘还是不稳,记住,真正的技击以杀人为目的,务求简练,高效,而要想达到这两点要求,没别的,先把基本功练扎实了,再就是练抗揍。”
说到这里,马学风跟张大牛似懂非懂,而杨天却有点明白了,“师父,基本功练扎实了,做各种动作都会很到位,而抗揍,不知徒儿理解的对不对,一是练你的抗击打能力,同样相互打对方一拳,我要是抗击打能力强,我就能笑到最后,二是强壮体魄,就像师父你一样,身体像精钢一样。”说完,他看着柳雄。
马学风跟张大牛这次听明白了,大哥讲的就是简单易懂,柳雄也赞许的点点头,看来自己这师承可以传下去了。
“不错,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要开始苦练了,吃不了苦的,到时为师绝不轻饶。”
说着,一拍旁边一个空着的小板凳,咔擦,有五厘米厚的小板凳居中断成两半,杨天三人惊得吐了吐舌头,乖乖,厉害,杨天疑惑,这时代技击之术已经这么厉害了,为什么没能传下去?
这就是古代人的思想问题了,古代人讲究敝帚自珍,非极亲近之人,或者说非亲骨肉不传,而你厉害,不代表后代厉害或者对此感兴趣,所以很多东西就这样失传了,加上清朝那三百年黑暗时代,各种中华文明包括武术科学发明都被无情的镇压,阉割,其实这就是历史的进程,没办法说谁对谁错,不过既然杨天来到了这个时代,虽然他现在还是懵懂无知,且看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