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小的也不清楚,是那彭家老大和一个中年赌客起了冲突。”
王顺边走边给杨天解释这彭家老大是什么人,彭家庄在县城西边不到十里处,彭家五兄弟是彭家庄附近二十个左右村子的盐枭,听说五兄弟曾经在西边参军剿过匪,后来回了彭家庄干了这营生。
“又是盐枭,看来这盐与我有缘,呵呵。”心里想着这些念头,杨天回头对身后兄弟们嘱咐一句,“打起精神,一会可能要干一场。”
除了马宝为了跟上哥哥们的步伐,不停的擦着汗,马学风三人脸上都有兴奋劲,任贤更是有点嗜血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草你娘的,你小子肯定耍诈,要不然为啥你连续十八把天牌。”
杨天刚一进牌九大厅,就听见厅里这句嚷嚷,“哎,师父,你也来了。”
柳雄推开门跟着进来了,“哦,刚才在训练场看几个护丁训练,听到吵闹过来看看。”
“让让,我们东家大爷来了。”
王顺大嗓门在前面开着道,杨天和柳雄当先走到那吵吵的牌桌前。
一个身穿劲装脚蹬快靴,红脸膛的矮壮汉子正揪着一个瘦削的三十许中年男子不放。
“两位,先放手如何,鄙人是这家赌坊的老板,有何误会咱们口头上解开,来,两位先放手。”杨天走上前,一脸和气的劝解道。
“哼!谅你也跑不了。”矮壮汉子冷笑一声,放开揪着对方领子的大手。
“呵呵,不知两位怎么称呼啊。”杨天一边客气的打招呼,一边两步移到那瘦削男子身前。
“这是我大哥彭周,老子们是彭家五虎。”矮壮汉子后面站着四个和他差不多长相的汉子,其中一个大拇指一竖,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小…小的叫许琏。”杨天身后那男子语气打着哆嗦自报家门。
“呵呵,彭老大,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行,以后要多亲近才是啊。”
彭老大彭周眼皮子一翻,上下瞅了这年轻东家几眼,“你就是那杨天?”
“正是在下,不知两位为何起了纠纷啊?”
“哼!”伸出一根粗壮的手指,彭周指着那许琏,说:“这小子,一连十八把天牌,这怎么可能,定是他耍诈。”
“我…我没有。”
许琏自从在金钩赌坊玩了几把后,就喜欢上这里了,隔天就来玩几把,今天不知怎么,手气特别好,一连十八把摸到天牌,那彭家老大刚开始输了几把,不信邪,和许琏对赌,把身上一百多两银子全都输个精光,恼羞成怒,后面的事杨天不用问也猜到了,这是输不起了。
“各位,进来之前,本坊按规矩都会搜身,我想这位许琏大哥身上没有可换的牌九吧?”说着,杨天看向身后。
“绝对…绝对没有,大家看。”许琏脸色涨红,双手使劲抖了抖全身,杨天随便指了位赌客上前搜身后,也表示没有。
看到这结果,杨天和气的一拱手,“彭老大,你看,纯粹是这位大哥今日手气好,并无耍诈,这事不如就…”
彭周没等杨天说完,蛮横的道:“不行,连着十八把天牌,老子不信,这小子就是耍诈了,把银子赔我。”
“我…我不要你的银子,给…给。”
“且慢,”杨天伸手压住身后那许琏掏银子的手,脸色沉静,双眼半眯,“彭老大,本坊明言在先,赌输赌赢不赌赖,你这行径…恕我直言,和那无赖汗并无不同。”
“毛都没长齐,给那曹家二少爷卖屁股的兔子相公,你他娘的,老子今天这银子就是要定了。”啪!彭周从怀里掏出一把十七八厘米长的匕首扎在牌桌上。
呼啦啦,本来围观看热闹的赌客,有的还为许琏暗暗鸣不平,可不是,赌输赌赢不赌赖,这人太没赌品了,见那彭老大掏出匕首,后面他那四个兄弟也一人掏出把匕首,一群人不迭的往后退,同时同情的看着那许琏,就面前东家这年轻斯文劲,看来你赢的银子是拿不走了。
杨天心中大怒,他再三交待,搜身一定要搜仔细了,算了,先过去这关再说其他。
“本坊不得动利器,请彭老大和身后几位兄弟把匕首收起来。”杨天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平静道来。
“怎么?”彭周鼻头半抬,手中提起桌上匕首比划着,“大爷我就不,你能怎…”
唰!面向杨天的那些赌客眼中映出一道刀光,只听见那彭老大惨嚎:“我的手!”
杨天右手俞家刀光亮如镜,抖落一滴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