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叫花子坐在墙角,正互相看着今日一天要到的铜钱。
孙婉在脸上摸了点灰,壮着胆子上前搭话,“你们帮我办成一件事,我便给你们大笔银子。”
那几个叫花子闻言打量她,虽然这个女子灰头土脸的,但是衣着不凡,想是哪家的小姐。
他们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显然在打坏主意。
孙婉被他们打量的发颤,她又大着胆子说:“我是吏部官员的女儿,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也要赔命。但要是帮我办成了一件事,我就给你们银子。”
吏部官员?那可是大官了,叫花子们也是惜命的人,他们收起眼神,对视一眼,便站起来打算听听孙婉要他们做什么。
“等下我指一个男子,你们把他绑了去,卖给人贩子也好,把他打残疾与你们一同乞讨也好,只是不要让他明日再出现在京里。”
“那男子不会也是吏部官员的儿子吧?”一个叫花子问道,大户人家最不缺这些为了家俬手足相残的阴私。吏部官员的儿子可比女儿的份量重多了,他们不想为了钱就丢了小命。
“自然不是,”孙婉扯了个谎,“不过是个寻常人家,只因说话得罪了我,我也不好央母亲替我做主。我咽不下这口气,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平我心中之气。”
那几个叫花子一线个,是这个理,便收了银子替孙婉办事。
孙婉给他们指了正从青楼出来的玉锦,便一刻也不肯多留,赶紧往孙府赶。玉锦妹妹,你可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多管闲事,我会为你在佛祖面前祈福,让你下辈子托生在个好人家。
这厢玉锦错走进死胡同,墙面高又翻不上去,玉锦撸撸袖子,把心一横,打算与那几个破皮无赖来个鱼死网破。
眼瞧着那几个人逼近,玉锦终归是个闺阁女子,方才的决心早就摔在地上粉碎了。
玉锦的眼泪不争气的下来了,对不起娘亲了,玉锦下辈子再给你做女儿。玉锦想好了,就算等下咬舌自尽也不要那些无赖碰自己的身子。眼泪模糊了双眼,玉锦隐约瞧见从高桥上跳下一黑衣男子,似乎要与这夜色融合无二。
那男子转身,正是萧悯。
萧悯一步一步走近玉锦,将她逼得靠在墙上。萧悯身子高大,完全挡住了玉锦的视线。
玉锦的脸上犹带泪痕,萧悯低声问道:“我放了你出来,你怎的又进了别人的圈套。”
“啊?”玉锦怔怔的回应了一声。
萧悯身后传来几声惨叫,是那几个叫花子被萧悯的手下打趴在地上。
只有侍卫两人,光用拳脚就把那几个叫花子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只连声惨叫求饶。
萧悯走过去,抽出侍卫别在腰间的长剑,那剑闪着寒光,锋利无比。萧悯用剑指着其中一个叫花子,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那叫花子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哪里敢隐瞒一句,回道:“是个女子,自称是吏部官员的女儿。”
萧悯看向玉锦,见她还是一副呆样,没听出其中的关节利害,便又对叫花子说:“你还认得出她的模样吗?”
“认得出认得出。”叫花子连忙回道。
“便给你一个活生的机会,你只要指认出幕后之人,我便放了你。要是你敢胡乱指认,待我追查出来,天涯海角也要了你的命。”萧悯冷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