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她。折桑觉得他的目光是一把锋利的剑,要把自己划的体无完肤。
香气越发浓郁,热气渐渐扑腾上来,可那枚玉佩还是安安稳稳的挂在那里,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折桑难为情的咬唇,心一横,又走近两步,手伸向他的腰带。
却仍不防被他捉住了手,热的惊人,劲大的要把她捏碎一般。她后知后觉,心里涌起恐惧。
整个人被带进他怀里,世界都是浅浅的清松木的香味,大抵是熏香的作用,她心跳很快,手忍不住发抖,她微微呼气想让自己平静一点,却被他捏起了下巴,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火光灼灼,折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主动惹火的人,却生涩的令人恼火。
陌生的悸动,像一团扑腾而起的火焰,热的人发昏又灼的微微刺痛。昏沉间,她揪着他腰间雅致的腰带,细细的指头用力的发白,似乎是想借一丝力气
掌心一凉,那块她盯了许久的玉佩,被他塞进手里。
刚好握的满满当当。
那抹腰带终究是被她用蛮力扯开了,坠进尘埃里。折桑发颤,急忙摁住那只手,她红着脸瞪人的样子,真叫人心痒痒。
“娘娘不舒服?”他的声音很嘶哑,低低的,听的折桑浑身发软。
“嗯。”她死死的捉着那只手,闷闷的应声。
“受着。”这次,他真的生气了,不打算退让或者放过她。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是一回事。
那样骨节匀称,修长如玉的手,能提笔写铁画银钩的字,也能用做及尽风流的事,荒唐的折桑不敢睁眼去看。
可闭眼,身体的感官更为明显,轻轻重重的力道,同她的心跳一样胡乱的,毫无章法。
毫无章法最要人命。
明明她的衣衫还在,可软软薄薄的衣衫又能阻止什么呢?
窗子关的实在是太紧了,闷的人喘不过气,昏沉的找不到一丝力气。
她惊呼一声,人一晃,被抱起扔在床榻,向来慢条斯理的他第一回露出急切。
饥肠辘辘的猛虎扑来,折桑下意识就往里逃,却被抓了脚腕,他轻而易举的叼回了自己的猎物。
眼下,折桑是真的后悔了,她不要皇嗣了。可是她早就没有了求饶的权力,早已被来军掠夺。
折桑热的喘不过气来,偏生乱做一团,压根无法反抗,她的手撼动不了强大的敌人,也只能任由他人攀折。
她终于逃离半寸,得以换口气息。
“我错了。”她好不可怜的求饶。
顾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眸光潋滟,嗓音好似捏一捏,拧一拧,便能滴出水来。
他摸去她眼角的泪,力道有些重,将她嫩生生的皮肤磨的发红。
折桑看着他俊美斯文的面容,被摄人心魄的桃花眼闪了一下,忍不住沉溺入在他的容颜中。
下一刻,垂下的床帐一抖,美人娇小精致的下颚伸长了,似要把手里的玉佩捏碎了。
她微微张口,声音尽数哽在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