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几日一直都在等我。”

“是的，”古宗蝉从桌上取一个本子，递给林子安道：“这里都是我这几年记得的东西，我想你能用的着。”

他没有去接，而是打开录音笔问：“师叔，你和孙燕是怎么认识的？”

“无量天尊，罪过罪过！那是一年的春天，也就是七年前。”

“哦，请您说下去！”

“当时我这个道观还没有今天的规模，年久失修到处漏雨，我深天师教诲不接受信徒钱财，只为相面指教他们前因后果。”

“嗯，我深信这一点，我师傅也给我谈过你的的事。”

“七年前，她来到我此道观，以求相面，我当时也没有在意她的目的，就给她算了一卦，她感动万分要捐献财物来做道观维修资金，我开始是拒绝的。”

“后来呢？”

“她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请来了工匠，说她与道观有缘，是天尊托梦让她这么做的，我当时知道她是在撒谎，可现实中的房屋也该维修了，我也就没有再推辞。”

“古鱼儿怎么回事？”

“三个月过后，她领来了一个小女孩，让我收留她，要拜我为师，我又一次拒绝了，可她说这孩子是个孤儿，挺可怜的，唉——无量天尊，我心一软就同意了。”

“信号塔呢？”

“你现在虽然是我师兄徒儿，可你没有进入道观，我还是称呼你子安吧，这个信号塔是第二年给我搭建的，子安——我是在拒绝中帮了她，每次拒绝都是徒劳的。”

“她胆子这么大吗？”

“她不仅胆子大，而且做事还很缜密，我感觉我观没有什么威胁，也就随她而去，直到你来了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哦！”

“有一天，古鱼儿趁你不在宿舍，她就秘密检查你的行李，索幸你没有什么破绽，更没有道出你的真实姓名。”

“她做这一切，您是怎么知道的？”

“师叔我那天找你有事，被我在窗户外发现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当时还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本着多事不如不问，所以罪过罪过。”

“那你后来又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没有什么事能瞒过我的眼睛，可你太能伪装自己了，我一直认为你是不图上进，来道观躲清闲来了，直到警察来时我才恍然大悟。”

“哦，怎么说？”

“这个南寿山虽然在社会小有名气，但是警察突然来检查的绝无此有，古鱼儿的身份也是秘密的，只有了解这个道观才会来搜查，我就明白你的身份了。”

林子安笑着摸鼻子：“其实我此前来这里，确实是躲清闲来的，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子安，你就别谦虚了，你能把孙燕和南寿山联系在一起，这充分说明你不简单。”

“师叔，你没有帮助她做些犯法的事情吧！”

“我一心为道，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其实到后来孙燕突然来道观时，我才知道她是不法之徒，我眼睛真是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