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兴勇立刻化身“妇女之友”,在一旁闲闲地说风凉话:“大哥,你该不会把钱用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这话一语双关,可把丁茶花给气坏了。
一把揪住邱大牛的衣领,骂道:“你是不是把钱用到那个狐狸精身上去了?”
董兴勇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插了一句嘴:“不会吧,大哥,你咋能做出这种事情尼?太对不起大姐了。”
邱大牛气得要死,这小子明摆着就是在捣乱。
一脸不耐烦地跟丁茶花讲:“没有的事,不要听这小子乱扯。”
邱大牛的神情,让丁茶花觉得他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平时邱大牛经常夜不归宿。
说是在外面玩牌,但天知道他真正做什么去了。
有的人好赌不好色,一门心思钻研赌术。
但邱大牛这种人,好赌又好沾花惹草。
跟隔壁的小寡妇有些不清不楚的。
平时小寡妇一个眼神抛过去,邱大牛就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但两人有没有实质性越轨的行为,丁茶花拿不准。
目前尚处于怀疑阶段。
早晨买菜时,隐约听到小寡妇在打电话向人借钱。
所以她立即想到带邱大牛来给女儿买琴。
在这码子事情上,她算是个比较通透的人。
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用丈夫的钱,那么丈夫的钱就会被别的女人用掉。
只是丁茶花没有想到,临到头了,这个渣男却不舍得把钱拿出来了。
不用说,他的钱肯定已经给了小寡妇。
想到这里,她呼吸的气都不顺了。
“你今天必须把钱拿出来,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丁茶花猜得没错,邱大牛确实把钱借给了小寡妇。
小寡妇那么精明的人,不得点好处,岂能让他白嫖?
当然,他抵死都不会承认的。
“发啥疯呢?玲玲学了半年钢琴,就只会弹几首儿歌,还要老子给她买台几十万的钢琴?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大哥,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学半年琴弹几首儿歌怎么了?不很正常吗?每个人的接受能力不同。搁你身上,怕就只会弹个哆来咪嘞。”
见丁茶花看邱大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董兴勇准备再浇一盆油到火上。
他叹着气,装模作样地摇头:“再喜欢到外头玩,都不能不管自己的妻子和儿女。唉,男人啊,总是在用下半身想事……”
这会儿,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男人。
当然,他现在还未成年。
是个纯洁的阳光少年。
邱大牛把他恨得牙痒痒:“你小子少在这挑拨离间。再多嘴,老子弄死你。”
董兴勇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好吧,我闭嘴了。不过,做人做事得凭良心嗷,你可不能辜负大姐嗷,她可是陪你一起吃苦过来的嘞。”
“你他妈的闭嘴了都有这么多屁话?”
邱大牛大声吼道。
他觉得这小子就是存心的。
“妇女之友”的话,可说到丁茶花心坎里去了。
当即用手点着邱大牛的鼻子大骂。
“咋滴?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还怕让人说?这么多年来,我服侍你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你做人做事,又有哪点对得起我的?”
邱大牛气急败坏。
“哪家女人不是这样?你他妈的做点事,屁名堂真多。跟你这疯婆娘说不成事,还不给老子滚回去。”
“跟我说不成事,跟那小寡妇就说得成事?”
“嚼什么咀呢,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跟你离婚。”
“老娘怕你离婚?过了这么多年被人催债担惊受怕的日子,好不容易手头宽裕点,你他妈地又跟小寡妇搞上了。你当老娘有多稀罕你呀……”
两人由买琴的一般性问题,上升到家庭内部纠纷的重要层面。
吵着吵着,都不服气对方。
然后,厮打起来。
人家两夫妻打架,董兴勇蹦跶得比他们还欢畅些。
一会儿告诉丁茶花该出拳了,一会儿又叫她该踢腿了。
整场战斗,变成了他的指导战。
当然,丁茶花终究是个女人,心不够对方狠辣。
下手的力度和准度都不够。
打得很菜!
而邱大牛被打急了,顾不得胳膊下的包。
一记拳头猛力挥过去,直击丁茶花的面部。
当即,鼻血就流了出来。
董兴勇看着都打了个激灵。
这男人心真狠!
丁茶花愣了一下,用手去捂鼻子。
这会儿的功夫,邱大牛铁锤般的双拳如冰雹般砸在丁茶花的头上和身上。
皮包掉在地上,也顾不得捡。
董兴勇跳过去一脚踩住,并抓住他的手。
“大哥呀,夫妻间再有矛盾,都不能朝自己的老婆下手。男人得有个男人的样,让一让她怎么了?”
一旁围观的人跟着议论纷纷。
“就是,这男人咋这样,还打起女人来了,太不像话了!”
“唉,都是婚外情惹的祸啊!”
“什嘛?为了小三打自个儿老婆?这不是畜生行为吗?”
“太渣了,看把他老婆打成啥样了!”
“这男人做老公不行,太毒辣,下死手在打嘞。”
“女的太善了,若我是她,直接拿把刀砍死对方。你不让我活,那大家都不要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