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卜道当然不会再责怪练实。此时大雁的哀鸣声让众人喜悦的心情瞬间又沉重起来。赵卜道回头看见锦书正在两个同伴的遗体旁边不停绕圈、悲啼,连忙和李清怡、朱敦儒上前安抚。
李清怡将锦书的头抱于怀中。“为了我们它又一次失去亲密的伙伴。”赵卜道说。“应该给那两只去世的大雁以厚葬!因为它们为南下臣民渡江立了大功!”琼花仙子说,“如果可能,我也想为我的姐妹海棠烧一柱香。”
军营的角落里一树琼花正开放。众人将两只大雁葬于琼花树下,大雁墓地取名“雁丘”。落英缤纷,就象哀思一样飘洒。琼花仙子和锦书在琼花树下久久徘徊。杜公子大放悲声,赵卜道这才想起他和自己、练实一样都是家破人亡。
“锦书看来注定孤独,”赵卜道强忍悲痛对朱敦儒说,“就让它陪伴在朱世伯身旁吧!希望老先生能为它和它的伙伴写一首《雁丘词》。”
“我一定会写的。”朱敦儒说,“既然已经夺回琼花石,我也打算和锦书一起陪同衍圣公南下。”正好衍圣公孔端友走了过来。“有朱老先生同行,在下不胜荣幸!”孔端友说,“只是不知道岳将军他们是否能赶走金兵?”
“哎呀,不好!我的烛台!”只听得杜公子一声大叫。众人循声看去,一根绿色的巨大芦苇杆从天而降,钓起了杜公子身上的烛台。
这根芦苇杆好眼熟,赵卜道感觉似曾相识。“是朱郎中!”李清怡大声叫道。的确是朱厌,赵卜道想起就是他用芦苇钓出了自己父亲体内的河豚。但也是他和坏人一起害死了自己全家和海棠仙子,一种说不出的仇恨涌上赵卜道的心头。他用手一指,玉如意和瑚琏立即化为一白一青两束光影,绕着芦苇而上。
空中红、白、青三团云纠缠在一起,逐渐消失在远方。“我的烛台!”杜公子哭得捶胸顿足,“那是我唯一的家当!”“杜公子你只少了一件宝贝,而我和锦书同时少了两个伙伴!”赵卜道安慰道。不过身旁还有李清怡,他并没有杜公子那样悲伤。
“姓赵的!”空中又传来了袁天罡的声音,“我请高人拿走了那什么破玩意,我看你以后依靠什么成为杜若附体?”“老东西,有种你出来呀?”赵卜道知道三个恶人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怕圣像显灵。
“哈哈,我们略施小计就把你们所谓的儒家宝贝给引开了!”这时那妖女琼花得意地说,“恐怕那两个家伙是永远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