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防护玻璃后面的博士皱了皱眉头，他见过许多有自我意识的人形，但这样的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见。

博士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继续问道：“我们还想更多地了解你，你能告诉我你来自哪里吗？”

“我喜欢等价交换。”萧寒认真地说道，“接下来你每提出一个问题，我都要求你们提供一项的详细信息作为报酬。”

“而且我会指定的编号。”

“这不可能。”博士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这绝对不可能，你应该明白。”

“你现在只是一个收容物，我希望你能够服从，不要为我们增加更多的麻烦。”

博士说着，继续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并重点画了个圈。

“你应该明白，我不是普通的。”萧寒并没有情绪波动，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会拒绝他的要求。

基金会不愿意合作，只是因为可能获得的利益不够。他们本质上还是商人，只是需求的商品与众不同而已。只要萧寒能够展现出自身的价值，基金会一定会和自己合作。0762亚伯就是一个先例。基金会与亚伯合作创立了7机动特遣队，在其中还加入了另外一个收容物，105鸢娓。

亚伯是圣经中描写的存在，对于0762，其本身不死不灭，具有超过人类极限数倍的速度和极强的攻击力，且就算身躯遭受严重创伤也可以在0761中重生。而105则是一位可以通过自己拍下的照片控制其中事物的小女孩。

“如果你们愿意，我们的合作不止在交换情报上。我甚至可以像0762一样暂时帮助你们。”萧寒双手一用力，座椅扶手上不知名金属构成的固定装置瞬间崩开，发出一声脆响。他看向玻璃背后，仿佛单向的玻璃并不能阻挡他的视线。

防护玻璃背后，博士眼皮一跳，但并没有太过惊慌。他见过无数攻击性很强的r级收容物，但对面前的防护玻璃更有信心其本身便是一项，具有不可摧毁的特性。在玻璃之中加入的合金丝，就是大名鼎鼎的心灵遮断合金，可以屏蔽所有已知的模因和逆模因。

“通知12保安编队，加强这里的防御。”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对着话筒说道，“让捕鼠人准备控制可能发生的收容突破。”

“需要我通知5议会吗？博士。”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博士的耳边响起，这是s13号站点的人工智能宙斯。其本质是079旧。

在这一个宇宙中，基金会完全控制了079，并将它改造，作为整个基金会电子信息活动的支柱。

萧寒缓缓站起身来，在房间内转了两圈。

“我并没有恶意。”他摊了摊手，“希望你暂时不要把我从升级为r，我们有很多可以谈。”

“你已经是r了。”博士用笔敲了敲桌上的笔记，“从你表现出对基金会收容项目的兴趣的那一刻开始。”

萧寒挑了挑眉头，没想到基金会这警惕心理这么高。这对与基金会展开合作是一个巨大的障碍。

如果说对于部分收容物基金会还怀有利用的心理，那么对于r级就是绝对的警惕，只会将其收容。如果无法收容，便会尝试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