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庄固然超然,却还管不着人家巡查院的事,严格说起来巡查院还能管着他们,这可不是城主府那些人所能比的。
所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他说话的地方,仍是要看赵龙的态度。
但赵龙已明显生气了,他虽然并不是巡查院的正副头目,却也在这清河镇上有一定的人脉。
“算了,我们走,云公子,告辞!”
稍一思考,赵龙还是放出这句话来,准备离开。
这就是给云家面子了,至于云家如何去与城主府打交道,他懒得管了。
月影心头一松,看这情形,粮店那小媳妇至少是没事儿了。
正在她要看云开怎么办时,异变再起。
只见街道的另一边,已经分开好远的人们又惊慌起来,像是被飓风给刮到了一样,紧紧的都贴在街道两边,顿时便将道路全空了出来。
这下,连咬牙盯着云开的月影也吃惊的看了过去。
只见一台华丽的步辇由四名身着黑衣的壮汉抬着正往这边过来。
步辇上撑起多大的一顶杏黄色鎏金华盖,所用木材一看便是上等红木制成,外面雕刻着一些繁复的纹路。
四名大汉边上,另有四名年轻姑娘,统一水色长裙,捧着各式箱笼,也不知装的是什么,跟在两边。
就这仪仗,就让月影怀疑自已是不是又穿回去了,并且穿到了正拍电影的某个片场。
步辇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姑娘,虽是一身黑衣,但那黑色流光溢彩,显然所用材料不同凡响。
而那一脸冷峻的姑娘眼中所射出的光芒,更让只有凝气三层的月影心头发颤,看这架式,又是一个不低于凝气六层的修士。
“她怎么练出来的……”月影心头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
再看相貌,那就远不是月影能比的了,只见鬓绕乌云,眉插春山,香肌玉肤,凤眼含煞,只这一双眼及那威势,又不知要超出月影多少。
这姑娘长着一张瓜子俏脸,细长的脖子如同凝脂铸就,与身上的黑衣对映之间,更显耀眼滑腻,桃腮杏口,粉白黛黑,妖艳惊人。
细腰堪堪一握,胸前鼓鼓,膝下露着两只穿着鎏金纹饰黑靴的小莲足。
而且就这坐姿来看,那个头也是不矮,这身材相貌,竟是没有一丝儿缺憾。
这时就连月影也不得不佩服人家这妆容的高端大气上档次。
她瞬间就恨不得立即将自已的一脸脂粉涂上灰尘,就那也比现在要好受的多,东施效颦的故事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月影自诩为现代文化青年,自然不会只关注这表象,但人家所具有的内涵却也让她徒生无力之感。
这姑娘矜持高贵,正合了那静如处子一说,但一股无形的阴冷,却也悄无声息的散发了出来,触者皆寒。
什么叫高冷,这就是了,而且是最完美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一声浑厚的嗓音传来,却是边上另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出声。
他的个头与云家兄弟差不了多少,但宽度却多了更多,像尊铁塔一般突兀的便出现在了眼前。
这下,连云开也稍有退让,只有那云帆还一动不动。
月影看到了这点差别,暗道:“就是不知道人家要再往前走,你让是不让?”
但这汉子的问话仍是没人回答,反倒是那赵龙及城主府那四个齐齐弯腰施礼,恭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