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惩罚一下就可以了,我可不想某个变态半夜报复似的再来折腾,搞得我白天困得不行。
我再不染姐那双目暗淡的眼神中将混合着胡萝卜的可乐喝了下去,顺便打了个饱嗝。
“嗝~”
味道怪怪的,不过挺好喝,或许是种新款黑暗料理?
没理满脸幽怨的不染姐,我直接从柜子里拿出跌打药,丢到她身边说道:
“自己上。”
“不要嘛~”某个死变态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明不白的东西,一个劲的扭着身子,千娇百媚的说道:
“人家还是第一次,好怕痛,更希望沐沐能主动一些……”
我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她。
不染姐打了个哆嗦,视线不自觉向着其他地方看去,红着脸说道:“人家……人家真的不敢嘛……”
我该怎么说好呢,沙发上撒娇的不染姐若是以其他任何一个男人的目光看来都是在赤果果的勾引,但除了某个看到就犯恶心的怨种。
大概是和变态待在一起太久了,我对不染姐能说出任何话,作出任何事都不感到奇怪。
所以,我|干脆不理她,直接回屋把已经暴露的苦茶子重新藏好。
寂静,放松,一片祥和。
什么都不能动摇我那颗坚如磐石的心。
什么都不能。
“啊呀~好痛啊!”不染姐见我躲进房间半天没有动静,直接躺在沙发上痛苦的呻|吟道:
“呜呜呜……好痛……我不会截肢吧?”
“只剩一条腿的凄惨美少女,是不会有哪个男人会看的上的吧?”
“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要嫁不出去了……”
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动摇我那颗坚如磐石的心!
即使是滴水石穿!
“唉,没办法,看来人家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悲惨又凄凉的活下去了呢!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呜呜呜……”
“我会去捡垃圾吃的吧?会在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里被其他流浪汉给……”
“砰!”
我一脚踹开门,看着笑吟吟的不染姐冷冷问道:“给怎么?”
“嘿嘿,”不染姐歪着头,得意的笑道:“给忽视掉,毕竟人家身体不好,就算卖了也不值几个钱呢~”
啊……是的,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水滴石穿也不能动摇我的心。
但她拿的是高压切割水刀……
我已经忘记这是第几次叹息了,每一次都代表着一种无奈的妥协,或许当初出事的时候最后想要做的事就是这样吧,一直保护她……
想不明白,我是个残缺的人,怎么也做不掉理解那些复杂的情感,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完成自己的本职任务。
就像现在,我在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一边给不染姐上药一边忍耐那毫无羞耻可言的调戏。
“我就知道沐沐不会见死不救的~亲亲~”
“滚。”我骂道,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她上药。
清凉的药剂喷在那如同莲藕一般纤细嫩白的足踝之上,带起一阵丝丝的凉意。
“呀~沐沐小心点,真是的,沐沐真笨,滑滑的,凉凉的,喷的不染姐姐满脚都是呢~”
我拿着气雾药剂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咬牙切齿的骂道:“闭嘴!再说话就把你腿打折。”
或许是我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威胁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这个变态藏匿于心底的羞耻感重新复活了,总之,这之后不染姐真的乖乖的,一句话也不说。
反倒是我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