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仲文哀求的目光看着上官姣,上官姣却鼻子里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道长,道长!你难道不觉得今日之事太邪门儿吗?”丁仲文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今日的种种画面,突然脑海里灵光一现:“叶氏,今日的叶氏有问题!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玄机子接过瓷瓶的手一顿,他眼睛微微眯起,掩藏了眼底的精光。
“娇娇,我们走。”玄机子捏着瓷瓶,大步走向屋外。
上官姣抬腿头也不回的跟着离开,丁仲文双手捶地,不甘心的叫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氏听见声音跑出来,看见丁仲文脸上的淤青尖叫起来:“文儿,哪个杀千刀的打了你?老娘去找他拼命!”
“娘,你闭嘴!”丁仲文看了一眼门外还没离开的马车,赶紧蹿起来捂住了赵氏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
上官姣坐上马车,车夫就甩了一下马鞭,马儿朝着村子外跑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大地上,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金光。
马车在落日余晖里,渐行渐远,消失在山林里。
当倪家二十来口人浩浩荡荡出门时,玄机子和上官姣已经离开一会儿了。
“铁志哥,你们这是去哪里啊?”村民看见倪家人气势汹汹的朝村头赶去,好奇地问道。
倪铁志也没有隐瞒,大声说道:“讨债去!我们倪歌的腿断了,要治好可得而花不少钱。”
“讨债!”听见的人兴奋了,那就是去丁秀才家了。
叶氏可是给丁秀才送了不少东西,昨日丁秀才为了撇清关系,特意当着大家的面,给叶熹写了一张借条。
于是乎,吃了晚饭的跟着倪家人去看热闹。没有吃完饭的,端着饭碗也跟着去看热闹。
李嫂子和王婶子,更是在衣兜里装上瓜子,兴志高昂的跟在倪家人身后。
“啧啧,先前不是不让我们偷听吗?原来是商量去找丁秀才还东西啊?”
“倪家去了这么多人,不就是以多欺少吗?”
“倪家也不怎么样嘛?除了恃强凌弱,还会做什么?”
“你们不是与倪歌断亲了吗?那些东西都是叶氏借给丁秀才的,关你们什么事?”
两位长舌妇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她们随意吐着瓜子壳,跟着大家往前走。
倪母王氏狠狠地瞪了说话的几个长舌妇一眼:“正因为亲断了,才要拿回那些东西啊!那可是我们倪家所有人辛辛苦苦挣下的东西,不能便宜了丁家母子吧?”
丁家,赵氏正在家里数落丁仲文:“你看看你,怎么没有把上官姑娘留下来吃饭了?哎呀,可惜我杀的那只大公鸡了。”
丁仲文臭着一张脸说道:“留着明日吃吧!现在天气还算凉快,不会馊的。”
赵氏心疼地捂住心口:“娘这不是觉得大公鸡就这样杀了可惜了吗?”
丁仲文在这时耳朵突然动了一下,他皱眉:“外面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吵?”
赵氏疑惑:“好像是有人朝我们家来了。我去看看。”
赵氏用搭在桌子上的抹布擦了一下手,这才走出堂屋门。
当她朝着村子里看去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文儿,文儿,不好了!”赵氏直觉不妙,慌乱地喊道:“倪家的人,朝着我们家来了。”
丁仲文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们来我们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