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是懂医理的,寻摸新大夫的事还是交给她办最为稳妥,她人呢?”
绣夏忙道:“您忘了?染冬一向盯着您的汤药,她正在小厨房忙着呢,奴婢这就去告诉她。”
谁知话音刚落,在小厨房忙活半日的染冬端着热腾腾的坐胎药走了进来。
“侧福晋,今日的坐胎药好了。”
“拿出去吧,以后侧福晋不喝杨府医的方子了。”绣夏见状连忙摆手叫端出去。
“先别出去,我有事吩咐你,明日起,你在外头留意着可用的大夫,府上的大夫多是素餐尸位之徒,我信不过。”宜修见状,干脆亲口又叮嘱了一遍。
“是。”染冬虽不解主子为何忽然抛却了素日最信任的杨府医,但也不敢质疑,连忙答应。
待到了晚膳时分,四爷又来了栖梧苑用晚膳打断了宜修关于满月节礼的思绪,可她只能迎合着对方。
四爷才拿起筷子没动几下,便叹气:“小宜,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儿舒妃生下了小十七。”
见宜修点头,他有些黯然:“皇阿玛果真宠爱舒妃,十七刚出生,就给他取名叫‘胤礼’了。”
“这是个好名字,只是却不如您的好。”宜修笑了笑,还是宽慰他,“贝勒爷,十七阿哥到底比您小二十二岁呢,且前年您终究也被皇上封为贝勒了。”
宜修自然知道四爷心中所想,这也是她琢磨的事,皇上专宠舒妃多年,特晋为第五妃位,又曾特造桐花台,情义深重。
皇上如此喜爱舒妃母子,即便那满月礼不入皇上的眼,但只要舒妃喜欢,还怕皇上不喜吗?
“还是小宜善解人意,知道我和额娘的处境。罢了,终归皇阿玛高兴,这些日子你在府中准备好礼,等十七弟满月,我带你一同入宫庆贺。”四爷心中虽并未宽心多少,可面上总要掩饰的。
宜修点头,心中欣喜,到时候一定要让皇上和舒妃清清楚楚知道是自己的心意,让皇上肯定自己有做福晋的德行。
待入夜后四爷睡下,宜修却辗转难眠,她极力想找出能令皇上和舒妃惊喜的礼,可是无法。
但在困得要入睡的前一秒,她忽然一个激灵又清醒了。
其实从前允礼成年时候,皇上送的礼物,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