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东西,妹妹真是客气了。只是不知妹妹今日都忙些什么呢,难不成是专门为姐姐我寻好香了?”
甘惠淑也笑得极假:“为姐姐寻香自然是要事,只是有一更重要的事,也正是妾身的另一份·心意。”
“哦?妹妹请到亭子里,咱们边喝茶边讲。”宜修见她直爽,也挥手屏退了婢女。
甘惠淑垂头跟随其后:“是。”
宜修摇着薄扇在小亭中的圆桌前坐下,甘惠却风轻云淡地给她斟茶,她倒是更好奇这个面上堆笑脚下使绊子的女人,还有什么好心意要给自己?
甘惠淑忙完,对微笑不语的宜修道:“素闻侧福晋喜欢焚香,今日妹妹也送了香来,只是这香是过了府医鼻子的,日后侧福晋若是收别人的礼,可也要当心呢。”
宜修凝神,眼神忽然凌厉地盯着她,她是知道了什么,与她交好的只有苗笙语一人,难道她是来找自己告状的?
又想起上一世苗笙语就是因为拿含麝香的东西给自己,意图令自己流产,由此自己才抓住了她的把柄,为自己所用。
如今看来,这件事竟然提前了这么久吗?
“甘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她叹道:“哎,前两日呀皇上赏了姐姐那么多好东西,您可不知道您走了之后有些人多么不忿,纵然您好心好意,把皇恩分给姐妹们,可有些人却是不领情的。”
“哦?妹妹如何得知我会收到别的东西呢?”宜修微笑,却偏偏要逼她说清楚。
甘惠淑见宜修如此说,知道对方是不想再兜弯子,一定要自己明明白白地表忠心了。
心下思虑,便正色道:“侧福晋不知道,那日回去,她便愤愤不服,直说您不配做福晋,定然要想个法子,叫您再无法生育!”
其实苗笙语还骂了什么“庶女”、“贱人”的话,只是甘惠淑如何敢当面说出来,此刻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因为按照她一直以来对宜修的了解,对方心里一定生气。
谁知宜修却笑出声来,只有宜修自己知道,她是在嘲笑苗笙语的手段低下与不自量力,明目张胆地送东西,是宫里最蠢、最不入流的手段了。
“侧福晋怎么还笑了?”
“我是笑她有意思,她敢想也敢做?”
甘惠淑见宜修不生气,也觉得好办,连忙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些日子她已经叫了红珍去外头买麝香和白藤了。”
宜修精通医理,怎能不晓得白藤是绝育之物,而麝香更是是在前世被自己用了千百次的好东西。
“原来如此,多谢妹妹的好意,只是不知,妹妹一向与她交好,如何告诉我这些呢?”
甘惠淑垂眸,掩下野心,这一个月来齐月宾虽然也想有孕,但是自贝勒爷带着宜修和齐月宾进宫一趟后,宫里的舒妃和皇上陆续赏赐,谁才是未来的福晋不言而喻。
只有苗笙语那个蠢货还想着教唆齐月宾去争福晋之位,人家齐月宾都看明白了,摆明了不想搭理她,真是愚蠢。
而自己虽然聪慧,却在样貌家世上都比不过苗笙语,贝勒爷自然更喜欢苗氏一些。
而一旦宜修当上了福晋,空下来的侧福晋之位,她不能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