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得知徐广香便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接下来连着好几日也都没有传她来把脉。
这段日子又秋高气爽起来,宜修是当家的侧福晋,这府中除了齐月宾,三位格格几乎是日日都要来宜修处请安的。
不过今日甘惠淑身边的绿珠却来告假,说甘格格一早起来便身子不适,不能给侧福晋请安了。
宜修见如此反常,知道先前甘惠淑说的话大抵是应验了,苗笙语在今日会有所动作,于是便准了甘氏的告假。
“给侧福晋请安。”
苗氏带着柳氏难得地这样恭恭敬敬地给宜修请安,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宜修微笑叫了起身,静静地等着她想弄出什么动静来。
苗笙语和柳令娴欣然坐下,柳氏依旧闷葫芦一个不敢多言语,苗笙语今儿却热情万分,和宜修东扯西扯的,像是亲生姐妹一般。
“哎呀,侧福晋最器重咱们府中的杨府医,他也多侍奉姐姐的栖梧苑,只是这今日甘妹妹病了,不知道侧福晋可否为我们引荐一番?”
“府医原本就是伺候咱们府上人的,甘妹妹尽管去看,我又不是拘着杨府医不是?”
宜修低头喝茶,看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新招来一个徐大夫了。
闻听此言,苗笙语似乎十分感激,从袖中拿出一个做工十分精美的蓝香包,谄媚地走到宜修面前递上。
“前些日子侧福晋得了宫中的赏赐,还分给我们姐妹,妾身想来想去也无以为报,所以这些日子只闭门做了这个献给侧福晋,以示感激,还望侧福晋不要嫌弃?”
宜修接过,把玩了一番,微微敞开一个小口,闻了一闻,嘴角的笑意十分意味深长,而身后的染冬却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
那里头分明有很重的麝香,苗氏是把她和侧福晋都当傻子不成?
“这个香包真是好香呢,且外头的绣工也是如此精美,可见妹妹是下了功夫的。”
宜修面露赞叹,又把香包递给染冬,示意给柳格格闻一闻。
“柳格格,你看呢?”
柳氏瞧了一番,那图案是用银线绣的鸳鸯戏水,无论是料子还是寓意都是极好的,又闻见那气味浓郁似乎能久久不散,果然是极好的。
还给染冬后,连忙露出笑脸:“苗姐姐给侧福晋做的东西自然是用心的。”
苗笙语听柳氏说这话好听,又见宜修没有半分觉得不妥,心中忍不住地得意。
“那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