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多年来郭大人籍籍无名,她便三日五日回娘家,与她弟妹即乌拉那拉夫人亲热得很,实则也是为了捞好处,谁知如今竟到了四贝勒府上闹起来了。
富察夫人拉着索绰罗夫人嘀咕道:“宁沁是个什么货色?若说四福晋欺负她嫡母我相信,可若是四福晋辱骂她,便一定是栽赃污蔑!”
索绰罗夫人不屑道:“可不是吗,谁不知道宁沁的性子,啧啧,四福晋今日真是踩了狗屎了,甩不掉,还恶心!”
四爷顾及着大家颜面,只扶着宜修,声音柔和却掷地有声:“本王的福晋素来识礼,绝不会口出狂言,夫人们定是误会了。”
宁沁夫人见四爷维护宜修,不听自己挑拨,一下怒极,跑到绣夏面前,指着她鼻子呵斥起来。
“本夫人和你主子们说话,有你挑唆的地方!你也是我娘家府里出来的,竟敢以下犯上,污蔑本夫人!看来是福晋来了贝勒府,身边的丫头也得势了。贝勒爷,您还不快把这个贱婢拖下去发卖了,省得……”
“啪!”
四爷连忙护着宜修和齐月宾往后退了几步,众人皆是一惊,但见郭大人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颤抖着的手抡圆了照宁沁的脸上劈了下去。
宁沁夫人眼眶一下就赤红,她羞愤落泪,怒极道:“你犯了什么疯,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我!”
郭大人打了一掌心虚不已,但见四爷身后的费扬古淡淡点头,于是就壮着胆子扯住了自己夫人的胳膊,呵斥起来。
“大胆!贝勒府内岂容得你放肆,你无诰命封赏,能来贝勒府已经是贝勒爷和福晋抬举你了,竟然还敢污蔑福晋,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罢了,郭大人又对宜修和四爷点头哈腰起来:“贝勒爷,福晋,切莫怪罪,我替贱内赔礼道歉了。”
随即他又扯着宁沁的胳膊,要她给宜修行礼道歉,宁沁自然不肯,挣扎不已:“凭什么!”
乌拉那拉夫人吓得也不敢哭了,见状连忙柔声劝慰:“姐夫,你何必对姑姐这样!想必贝勒爷自然是宽和容人的,你只求我这女儿宽恕罢!”
宜修一挑眉,淡笑不语,这一家人倒在自己面前演戏上了,随即见贝勒爷并不听嫡母挑唆,胸口起伏,似乎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她当下打定主意不再开口,反正有的是人迫不及待呢。
果然,富察夫人素日与乌拉那拉夫人不和,便云淡风轻笑着:
“呦,好好儿的,贝勒府上大喜的日子,怎么你们一个做嫡母的,一个做姑母的,偏偏要叫福晋下不来台,乌拉那拉夫人这话是说福晋不饶人吗?可本夫人瞧着怎么是你们二人倚老卖老,叫小辈儿难做呢!”
索绰罗夫人又附和讽刺道:“富察姐姐所言极是,本夫人瞧着,要么是二位夫人看不惯四福晋,要么是瞧不上咱们四贝勒了!乌拉那拉夫人,郭夫人,您二位心里是怎么想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