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格那个小子不知道正在干什么。”流风安盘腿坐在地上,在蜡烛橘黄的火光中翻着一本十分破旧的书。
他已经在这个书库里连续呆了五天了。
他们流风家的魔法也是靠着血液的遗传,只不过在很久之前,家族就开始为了保存魔法师的血脉而开始挑选强大的魔法师作为结婚对象,以至于流风家的魔法师数量多,种类也多。
像流风安的这种火魔法,向上数上三代都没有一个。
所以他只能翻阅家里的古书,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虽然他想安安心心的在这里看书,但总有一些人不想让他过得舒服。
这不,一个黑色的长筒军靴突然出现在流风安的面前,他向上望去,一个高大的青年单肩靠在了旁边的书架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随着烛光的摇动若隐若现。
流风安感觉嘴里有些苦涩,他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叫到:“二哥。”
“父亲叫你去问了什么?”单刀直入。
流风安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流风择,小心翼翼的说道:“也没有什么。”
“叫你说你就说!”对方有些不耐烦。
“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流风安话音刚落,对面传来了明显的嗤笑声。
“还有呢?”
“魔法院有什么异常。”
流风择似乎对这句回答非常满意,转头离开了这里。
流风安重新坐在了地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流风择从小看他不顺眼,动不动就拽着他去操练,鼻青脸肿好几天,现在看到他依旧忍不住的出冷汗。
“这样还是不行啊。”流风安单手捂住眼睛,将后脑勺靠在了书架上面,陈旧书卷发霉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他在一动不动的坐了许久,终于又说了一句话,
“这样不行啊。”
被手指掩在下面的目光异常闪亮。
九月一日,君小陌出院了,她伤口的愈合速度让主治医生惊讶极了,仅仅半个月,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一个。
她来到了魔法院的教室里,思考着要怎么样才能瞒着这几位新生,毕竟是极密任务,绝对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返回魔法院的银格、流风安和露娜同时来到刚出院的君小陌面前报道。
看到流风安后,君小陌不由得惊讶道:“流风安,你的脸怎么了?”
平时最爱惜自己容貌的流风安,脸肿的像个猪头!
他艰难的扯扯嘴角:“没什么,自己摔的!”
昨天离开之前他的二哥非要和他演练,结果自然是单方面的施虐。
听着他不断的骂着垃圾、废物之类的语句,流风安并没有像原来那样跪地求饶。
他不想再懦弱下去。
虽然挨的打自然是原来的十倍,但看着二哥不爽的表情,他竟然有些高兴。
银格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疼的他猛吸了一口气。
在长袖衬衫的下面,到处都是打出来的淤青伤痕,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个好地方。
君小陌毕竟是手握魔法院情报通路的人,自然也知道流风安在家里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