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白衣“人”已追上了周士才,那僵硬的手臂“噗呲”一声,刺入他的双肩,周士才疼得大叫,他恐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怪物。
在微弱月光下,周士才已经把此“人”看得更加清楚。
这“人”脸上长满细密的白毛,此时张开大嘴,一对拇指长的獠牙探了出来。
“僵……僵尸!”
周士才面如死灰,嘴唇嗫嚅着,说出这两个字。
他挣扎着想要逃脱僵尸的魔爪,还没来及有所动作,那僵尸已俯身狠狠咬在周士才脖子上。
疼……一股痛彻心扉的剧痛,袭上周士才心头,他张嘴想要叫喊,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响声。
片刻功夫,周士才已便化作了干尸,黑洞洞的眼眶里,还残留着惊恐,痛苦之色。
那僵尸松开了周士才,一抬头,白绒绒的腐烂面皮,黑色的獠牙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
黑幕下的小镇,几户有零星的灯火人家,也瞬间暗淡了下去,只有几声悠长的犬吠,回荡在冰冷的街道上。
…………………
翌日。
天色微亮时,江尘已早早起了床,不是他不想赖床一会儿,实在是腹中饿得难受,无奈只得洗漱后出了家门。
此时大概五六点,这黑山镇街道上冷冷清清,他住的地方颇为偏僻,就连平日里也甚少有外来过客。
行至街道上没走多久,便见青石地上有个斑斓之物,他忙快步上前查看,待看清楚之后,江尘不由一愣。
“公鸡?”
左右张望一番, 未见人影,江尘略一踌躇,便伸手提起公鸡,一溜小跑的回了自个家。
紧闭房门,江尘心脏有些砰砰乱跳,还好有惊无险,一路上并未被人看到,否则就有嘴说不清了。
这只大红冠子公鸡,约七八斤重,扭曲的脖子耷拉下来,显然是被人用外力扭断,只是不知那人为何杀了公鸡,又丢到了街上。
江尘懒得多想,这世道,平常人家一年也不见得有顿肉食。
他此时饥肠辘辘,别说是一只公鸡,便是熊猫江尘也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先填饱肚子活下去再说。
一番收拾后,将褪毛开膛的公鸡架到厨房的火炉上,木柴似不要钱的添上。
片刻功夫,鸡肉已经慢慢变黄,油脂滴落在火堆中,发出吱吱的声音了。
江尘闻着烤肉香味,馋涎欲滴,等烤的九分熟后,他便迫不及待的扯掉一根鸡腿,大快朵颐。
这烤鸡虽未放什么佐料,可入口依旧味道鲜美,三两口那根鸡腿已被吃光,江尘颇为不舍得丢了骨头,只觉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一刻钟后,江尘扶着有些发撑的肚子,晃晃悠悠的靠坐在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
他左手捏着根竹篾,两眼微微眯起,悠闲的剔着牙。
忽然,外面隐约响起嘈杂的声音,江尘停下动作,仔细聆听,那声音越来越近。
“哪个杀千刀的龟孙儿,偷了老娘的鸡……”。
待听清楚这声音后,他心里一慌,脸上微微现出红晕。
赵寡妇是镇上有名的泼妇,此时扯着嗓子叫嚷,恐怕整个镇子都知道她家的鸡被人偷了。
“咳咳…公鸡是我捡的,可不是偷的,再者说,我好歹也算九年义务教育的“精英”,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算偷呢!”江尘颇有些厚颜无耻的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