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指那种奇怪的工作联系。」
迹部景泽微妙地一迟疑,伏黑家的成年档教学难不成是从这个年龄就开始的……啊呸呸呸。
肯定是那家伙在小孩子面前都没注意过吧!!
“不是,我还是个学生,但是跟甚尔有工作上的联系。”迹部景泽木着脸掏出学生证给他看,只是用大拇指遮住了咒术师等级那一行,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当然不是指那种奇怪的工作联系。”
就是“金主”这个词也很奇怪,迹部景泽下意识地将它咽了回去。
“不用了,我吃过药了,你走吧,啊——”
话音刚落,一阵小小的惊呼传来,或许是踮着脚扒着房门的姿势固定了太长时间,本就生病的小崽子一个踉跄压着房门向外倒来,眼疾手快地咒术师上前一手扶着房门,一手抓着小孩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好烫,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异常热度!
小孩子怕是已经烧了不短的时间了,迹部景泽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滚烫的温度顺着掌心爬了上来。
还不止。
少年瞬间收敛起搞笑的心思,沉着脸撩开了伏黑惠的衣摆。
青青红红的伤口映入眼底,这并不是什么霸凌或者家暴的原因。
是咒灵。
迹部景泽很清楚,这些伤也曾一直跟随着他自己。
“去医院吧。”迹部景泽语调却愈发温和了,他掏出了手机短信递给小孩子看:“别怕,我真的跟甚尔认识,我可以给他打电话,你听得出他的声音吧。”
“你错了,听不出。”小孩子瘪了瘪嘴厌烦地道:“他很久没回来过了,所以也不会让人来帮我。”
“……”
这份尴尬非得是我来承受的吗?
“……总之不管他是怎么回事,先去看看医生吧。”迹部景泽一时词穷,他知道伏黑甚尔是个屑,可没想到他能屑成这样。
嘟囔着“麻烦”的少年将高专低调又厚实的外套脱了下来,又花了点力气避开伤口,将小小挣扎的小孩子揽进怀里,低声道:“你会怕高吗?”
“……不怕。”
小孩子不自在的动了动,炸起的小黑发不断地扫在迹部景泽的下巴上,迹部景泽将衣服上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又往怀里压了压,这个地方没有公交站,打车更是困难。
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从屋顶跑了。
像是感觉到了他的为难,小孩子伏在怀里糯糯地说:“那边有诊所,我自己可以。”
……不存在的良心,在痛。
“这个附近有个儿童医院,放心,很快就到。”
迹部景泽的良心瞬间挣扎在‘将小孩子放在医院就走’和‘他怎么这么乖’之间来回拉扯,自找麻烦不是他的本性,但……这也应该不算太麻烦?
年轻人的心理状态就是这么难以琢磨。
找准了方向,年轻的咒术师将咒力自然地附在脚底,提气轻身,像只灵巧的猫咪一般落在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