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还不是没醒?”
“他输了,应该还我们几个自由才对,一个月的学习再教育,缩短成一天该多好?”
“对,主任,既然他输了,我们就不要去封闭学习,就该恢复我们的工分,是不是?”
妇女主任皱眉,看着这四个家伙,气不打一处来。明明自己为人正直,所以最讨厌人背后嚼她的舌根。
毕竟,她公公的死,也绝对有蹊跷。
在3年前,因为家家缺吃短喝,但是她的公公,偏偏是因为吃黄豆皮,然后再吃了韭菜馅窝窝头,浑身便浮肿而死。
当时,韭菜馅窝窝头,是她亲手做的,蒸了半锅黄豆皮吃,也是她的主意,所以赶寸劲儿,一切都是她惹来的。
最后公公死不瞑目,
也没有查出来死因。
几个儿媳妇,便都暗指是妇女主任故意饿死了她的公公,因为这事情,妇女主任背黑锅好几年。
都说如果不是她,公公就不会死。
所以,妇女主任自从知道了这几个,面对社员捕风捉影,不怀好意嚼舌根的话,都如一根刺刺到心尖,所以她烦透了。
因此,对她们的态度自然越来越严厉!
对她们的诉求,妇女主任当然不同意!
……
杨香凝又赶紧嚼另外半块糖,也徐徐抹了进去,然后两人才起身,紧紧盯着。
边志兰依然没有醒。
此刻,大家多数嘴上虽然不敢说什么,但忍不住再次用怀疑的眼光,铁铁看向叶知青。
有几个男社员也锁定目标,还用力攥了攥手里的锄头,准备打死叶知青!
月半夏拉紧杨香凝,可她俩见叶檀眼光淡定,满脸严肃,又不像是顺嘴胡说的,便减少了一丝忐忑。
四周安静,只有几只麻雀聒噪着掠过去,叶檀不慌不忙,风轻云淡,“香凝,那个茶缸子的水,给她喂一口。”
月半夏又配合着,杨香凝弯身把水倒进了茶缸子盖里,只有几口,压着她的下唇送着。
刚喝了几口。
大家还没来得及冷嘲热讽。
边志兰,竟然“哼唧”了一小声,但是依然没睁开眼,小嘴翕动,“香凝,半夏,你,你们,”
“啊?小篮砸,你醒啦!”
见是她的嘴唇在翕动,月半夏尖叫炸裂,跳着小脚,“小篮砸你醒啦!哈哈……咱们又可以打架拌嘴啦!”
杨香凝在一旁,眼泪一涌哽咽着:“边志兰,你刚急死我了,你,你怎么?刚才怎么就……呜呜呜。”
“醒过来啦!?”
“这叶知青?”
社员们浑身一震,满脸惊喜,看向叶檀的眼光立刻放亮,他们重新打量这个城里来的小白脸,看神仙一样。
赤脚医生呢,也屏息凝神,瞧着事态发展,而且抱紧了医疗箱,伺机逃窜。
只见边志兰“哼唧”几声后,用力睁开了眼,用拳头捶自己的脑门,开口抱怨。
“呃,我刚才怎么了?我怎么会躺在地上?”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站起来了,“你们都看着我围着我做什么?怎么不去干活?你们,你们工分不要了吗?”
见村干部几个也围着,
她赶紧弯腰拾起锄头。
“你们村干部怎么也都来了?我又没偷懒,看我做什么?”见大家没吭声,她看了眼闺蜜们,“哎呀走呀,香凝,半夏,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干活去,别耽误了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