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回来了?”
齐风看着柏油马路,还有旁边一栋栋高楼大厦,一脸说不出的欣喜激动。
“得赶快回家报个平安。”
少年喜言于表,自己失踪这么久,父母应该很担心自己吧。
思恋亲人的他急迫的想要穿越街道。
就在他跑进斑马线的时候,周边景象赫然变幻,几辆重型卡车拼命的打着喇叭超他冲去。
看着那索大的车头快要撞上自己,齐风双腿犹如灌铅无法移动……
“啊!”
一身惊叫脱口而出,齐风猛然惊醒。
环顾四周,这哪有什么高楼大厦,泥头车,有的只是个尖顶帐篷。
再看看自己左臂,已经被挂上了带子,腰间的“绢带”也被换下,用上了新布。
就在齐风惊讶自己是不是被鞑靼俘虏了的时候,一个汉子掀开幕布走了进来。
“您醒了?”
来人笑了笑,齐风却是呆呆的看着他。
这斯脸颊两侧长了一圈络腮胡子,眉毛粗厚,穿着黑色劲装,身形高高壮壮的,腰间挂着一柄官制雁翎刀。
典型的汉人长相。
“你是汉人?”
齐风试探着问。
“为何要这般说?”汉子疑惑,然后道,“我本就是汉人啊。”
“那这里是什么地方?”
“漠北啊。这里是我们一行的帐篷。”汉子粗犷说道,“我们在离这不远处的水源地发现了你。”
“对了,这是你的腰牌吧。”
汉子从身上拿出一块方形铜牌丢给了齐风。
后者收好后不动声色。
汉子贼眯眯的嘿嘿一笑,摩挲着下巴胡子,坐在了一边道:“你是夜不收,右卫所的。”
“齐风,还真是个好名字。”
“所以你到底是谁?归降鞑贼的汉人?流亡塞外的通缉犯?呵,不管你是谁,情报没有,要杀要剐我也不惧!”
齐风怀有一丝警惕,这里属鞑靼的领地,突然冒出一个汉人,多半不是通缉犯就是叛降的汉人了。
“啧啧,你这小子,怎能胡乱栽赃人呢。什么通缉犯,归降鞑贼的汉人!”
汉子站起身来,一脸的不悦,他看着齐风从怀里掏出腰牌丢给他,一本正经地道:“你小子给我看好了,我,李咬住,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明朝百户,既不是什么凶徒,更不是鞑贼。”
李咬住说完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齐风,似已想到后者的待会儿脸上的震惊之色。
齐风看着腰牌上镌刻的姓名与职位,虽是一惊,但并未马上相信,他嘲笑道:“拙劣的仿制品,就这也想骗吾!”
后者一听赶忙回应道:“这东西普天之下谁敢仿制!不怕掉了脑袋么。”
“都在这漠北了还有什么律法可言,此处汉人者,无非其二,叛降大明者!关内犯案者!”齐风呵呵一笑,道:“这二者不敢仿制吗?”
这一番话让李咬住一时无从反驳,对方直接像是太阳下炙烤的丝瓜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