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她一个翻身上前,徒手抓住了那离她最近两面旗,脚下稍稍挪动两步,而后一个旋身便将那几人连人带旗掀翻在地。
而后,她将缚灵旗随意往地上一扔,笑道:“可惜了,缚灵旗虽然厉害,只可惜对我无用。”
只见她一个兔起鹘落,脚下轻点,又朝着其他几人冲了过去,她抬手断招皆用的寻常功夫,虽说毫无章法可言,却叫那几个守卫防不胜防。
那原本守着囚犯的两个守卫见势不妙,纵马冲上前来,手中长枪贯以雷霆之势,朝那蒙面女子刺了过去。
那女子眉心一凛,这双枪来势汹汹,显然不能硬接,只见她匆忙一个下腰,一个后空翻退了几步,堪堪避开。
那两个守卫见状乘胜追击,出手间如游龙在沃,翻江倒海。
黑衣女子竟像是能预判到他们的招式一般,招招都能避开。没几个回合,只见她徒手从这其中一人手里借了枪劲,刺向另外一人,而后落地一个翻滚,那守卫手中的长枪竟然脱手了。
只见她点,刺,挑,随后横扫,将一众人打得只能在地上哀嚎。
她随意捡了一把缚灵旗把玩着,眉眼微挑的轻哼了一声:“镇南侯府的人也不过尔尔,也不知道百里彦从哪儿找你们,半点用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身后忽然传来几下掌声,黑衣女子顿了一下,一个身影从暗处缓缓而来:“让姑娘觉得不尽兴,是本侯之过,不如让本侯与姑娘过上几招,如何?”
女子背着那人,不甚文雅的翻了个白眼,暗自唾了一声:“晦气。”
在这瑶城中能自称本侯的,除了镇守在此百里彦,还能有谁?
只见她还未来得及回身,下一秒一道疾劲掌风从她身后袭来,女子狼狈的避开,心里暗骂这百里彦小人行径,居然搞偷袭!
她回过身毫不示弱的反手一掌拍了回去,气势凌人,但百里彦偏偏不去接她这一掌,只一个翻身避开了。
那被困在一旁的三人见状,正欲趁此机会逃跑,可才刚起身,却没想到百里彦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趁着与黑衣女子过招的空隙,从脚下踢起一面缚灵旗冲他们横着撞了过来。
那黑衣女子连忙回身,提起一把长枪将那缚灵旗捣得稀碎。
百里彦见状微微一笑,看着黑衣女子神色自若:“看起来,这几位对姑娘很是重要啊,不如姑娘揭下面纱,让本侯一睹芳容,本侯便可以放了他们。”
女子反唇相讥:“侯爷要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打得过我的话,你想怎么看都行。”
百里彦闻言勾唇一笑:“既然如此,豁出这条命,我也得陪姑娘尽兴了!”
“呸,废话真多!”
电光石火间,二人又打了起来,黑衣女子多少赌上了几分气性,下手比刚刚重上不少,几招下来,二人从水月楼的门前打到水月楼廊下。
她手中长枪朝百里彦身前刺去,百里彦一个翻身避开,落在水月楼门口的长廊内,叫她那一枪落空,生生镶在了水月楼的门柱上。
百里彦看着戳在柱上的长枪,笑道:“姑娘这玉手芊芊,力道可是不小,这一枪若扎在我身上,恐怕早一命呜呼了!”
黑衣女子针锋相对:“那是侯爷的武功不太行,要不再回去练上两年?”
只可惜百里彦听了也不恼,只哈哈哈笑道:“我瞧姑娘的武艺就不错,不如我跟着姑娘练上两年,定然也能学有所成!”
只见黑衣女子的眼尾弹了一弹,猛然间将那钉在廊柱上的长枪一收,一枪朝百里彦掷去,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扎出一个窟窿眼才中意。
下一秒她凝眉一滞,转身从廊下退了出来,对着百里彦眉眼一弯,忽而笑了:
“侯爷,你自个儿慢慢玩吧,在下就不奉陪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原本因为坍塌着正在修缮的水月楼,这会儿在她与百里彦几番过招之后,再次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