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无需挂碍,在下已经习惯这病了。”
盛星词抬头,眼眸粲亮。
“我可以治,只是需要的时间比较长罢了。”
若是上辈子的她,可能救不了。
但她如今有灵泉,便有了十足的把握。
褚北珩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震惊。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虽然他不惧生死,但若能活着,谁会想死呢?
更别说,他还有许多的政令还未成功颁布,他想建的太平盛世,还未完全到来。
褚北珩深深的看着盛星词。
“姑娘所言是否属实?”
盛星词深知要给予病人活下去的希望,因此坚定道:“自然。”
她见褚北珩呼吸沉重,想来应该很是难受,要立刻为他缓解这种疼痛才行。
犹豫片刻,盛星词道:
“公子可否坐下?”
褚北珩颔首,袖袍一卷,席地而坐。
盛星词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看看人家这姿态和气质,坐在地上都如此闲适自然,仪态高贵天成。
若不是盛星词知道他此时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她恐怕也无法从面前这人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盛星词在他面前,轻声道:“得罪了。”
褚北珩:“姑娘随意。”
当些许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肌肤时,褚北珩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快速放松。
只是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地荡开来了。
面前的男子长得十分俊美,盛星词心里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治病救人的时候,她只有医生这一个身份。
“闭眼。”
褚北珩闭上眼。
他感觉到对方的指尖在百汇、印堂、曲池等穴位停留,按摩的力道恰到好处,渐渐地,一阵暖意渐渐地从四肢百骸涌来,发病的痛苦也缓解了不少。
盛星词收回指尖时,褚北珩的心里竟无端地生出一股遗憾。
“公子可感觉好些了?”
褚北珩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
“多谢,已好多了。”
随即又问:“姑娘可知道我患的是什么病?”
他被这病断断续续地折磨了二十几年,期间好了几年,后又复发且愈加严重了。
褚北珩想知道,为何自己会患上这样奇怪的病。
盛星词沉思片刻,斟酌着开口。
“公子并非是患病,而是中了毒,且从症状来看,是从在娘胎里的时候便染上了。”
褚北珩闻言,脸色阴沉。
他从前也猜测过自己是否是中毒,却无一人能证实这是何种毒。
盛星词接着说:
“这毒本身是一治病良方,但若是用多了,便会致人上瘾,毒害身体,对大脑和身体各器官的危害极大,这药服用的时间越长,人便会越发虚弱,出现各种后遗症。”
褚北珩多听一个字,脸上的神色便越发难测。
原来如此!
盛星词见他的神色,便也猜到对方应该意识到了什么。
“这药的名字,便叫五石散。”
褚北珩俊美的脸上凌厉非常:“多谢姑娘,若非姑娘解惑,朕——我如今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