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娟突然有点伤感的说:“所以熬是痛苦的,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拉升?就像那些熬资历等着晋升的职场人,在老板想给他升职时却跳槽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职位总是有限的,当看不到希望或概率太低时谁不想换下手气。”
张万牛叹道:“股市如人生,人生如股市啊。”
陈晓娟黯然道:“人生就是如此,如果把相聚比着做多,离别比着做空;别是永恒,聚是一刹。明天一早我就回上海了,以后我们恐再难相见了。”
张万牛顿时惊得手足无措道:“娟娟,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再难相见?我们可以常常见面的。”
陈晓娟黯然道:“再见又如何?终将是别。”
张万牛泪眼磨娑道:“娟娟,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越来越爱你,越来越依赖你。”
陈晓娟眼含泪水道:“我何尚不爱你,何尚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我们是没有结果的没有未来的;与其终要分离,何不快刀斩乱麻;否则到时越陷越深岂不更痛苦?”
张万牛顿时语塞,默想道,我们会有结果么?是啊,我们能有未来么?我能给她什么?爱情,婚姻,还是什么?
什么都给不了,甚至承诺都不敢做。况且,自己这么一个穷小子,拿什么爱,拿什么给陈晓娟这么一个知性达理通透世事的奇女子?更何况,还有谢珺珺。
想到此处,张万牛禁不住潸然泪下,紧紧抱着陈晓娟,忍不住哭道:“娟娟,你是我师傅,你答应教我炒股的;现在徒弟什么都还没学会,师傅就跑了,你一点都不负责,说话一点都不算数。”
陈晓娟不无伤感的说道:“乖,牛牛,听话,股市是残酷的,人生也是残酷的;要成为股市的赢家就要不断的学习,不断地磨练,然后形成自己地交易体系,而这谁也教不了你;你悟性不错,学习能力也强,只要多加磨练必然能成功,师傅已经将你领进门,以后的路要靠自己走;今天是师傅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就是斩仓时不要拖泥带水,要坚决果断。”
张万牛看到陈晓娟哀伤而坚定地眼神,知道已经无可挽回,只能仰天悲恸。
那一夜,两人将所有的力气耗尽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张万牛送陈晓娟到火车站,看到陈晓娟渐渐远去的背影,张万牛痛的撕心裂肺。可是,却没有理由将她留下,哪怕是一秒。
回到宾馆,蒙头大睡,也不管什么股票还是工作;直到服务员提醒退房时,张万牛就整理好行李然后退房直奔火车站,呆坐几小时后乘坐预订的列车返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