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冰凉,再联想到她如今都是称呼他世子,而不再是表哥,他不禁暗自叹息——她与他,竟然已经如此疏离了。
曾经他想过,即便和她没法做恋人,她也是他的表妹,他依旧会待她好。
可惜她变了太多,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善解人意、温和谦雅的姑娘了。
他走到她身前,维持了三尺以上的距离,“何事?”
“世子应该记得我说过,你和二妹的事情,与我再无任何关系。我想,你是很希望我不来打扰你们的对吧?那么为了公平起见,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一下我?”
姜乐妍说到此处,冷冷一笑,“她受伤一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们为何还要派人跟踪我,你们是跟踪我跟上瘾了是吧?我身上究竟有什么是值得你们探究的,你们不如直接来问我,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什么意思?”
“你又被人跟踪了?”上官樾有些诧异,“我不曾做过这样的事,阿柔应该也不至于,她说过以后要与你互不相犯。”
姜乐妍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丝情绪,此刻心中已确定,跟踪之人与上官樾大概没关系。
但这并不影响她利用他。
“不至于吗?她能做得出第一次,自然也能做得出第二次,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她姐姐,我不允许我的言行举止受她监视,这是在冒犯我。”
上官樾眉头轻拧,“你怎能确定是阿柔派的人?”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能有谁。只怪我逮不住那个家伙,否则二妹肯定没法抵赖。”
“我去逮他。”上官樾道,“我相信阿柔不会做这么没分寸的事情,许是你得罪了别人。”
姜乐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姜启轩和上官樾是年轻才俊中功夫较好的,而上官樾的身手比姜启轩更胜一筹。
有他出马,她便能抓到那个鬼祟的跟踪者了。
唯有尽快解决那人,她才能给安庆侯送第二次酒。
“那就有劳世子了。”
……
一晃眼到了傍晚时分,蔚蓝的天空中云霞沉沉。
“小姐,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呀?”
清冷的巷子内,银杉跟在姜乐妍身后好奇地询问着。
姜乐妍应道:“来找人,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主仆二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姜乐妍在一处破旧的民宅外停了下来,而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主仆二人都进了民宅后,一道敏捷的黑影迅速落在了宅子外。
他谨记着端王妃的吩咐,无论姜乐妍主仆二人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要一一记下,晚些回去汇报。
他朝里边看了看,正准备踏入,忽然听见耳畔风声一紧,似是有人逼近,他心下一惊,本能地要避开,对方出手却很快,他在还手之余,也看见了对方的脸。
樾世子?
他心道一句不妙。
他的速度显然是比上官樾慢上一点的,眼见着上官樾抬腿踢来,他无奈之下只能退进民宅内,而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双脚落地之时,竟踩到了一堆圆滚滚的东西,让他瞬间失衡!
上官樾乘胜追击,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使他整个人跌倒,他这才看清了那些让他跌倒的东西。
一堆的黄豆。
此刻意识到中计显然来不及了,上官樾已经俯身扣住了他的肩膀,坐在井边的姜乐妍见此,便毫无顾忌的走上前来,扬起手,将一根明晃晃的银针扎进他的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