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园丁,亲爱的,没事的,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摔下来的,这不怪你,别哭了好吗?”
克利切越是温柔的话语,却越是让园丁哭的更加难过了。
克利切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园丁,直到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拿出自己安慰孤儿,院里的孤儿们时候才会用到的把戏了。
“略略略.........”
“呜噜噜噜......”
奇怪的鬼脸配上夸张的动作,终于让园丁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不要哭了嘛,园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不应该哭泣的。”
“嗯......”园丁一边微笑着,一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谢谢你,皮尔森先生,你真的很温柔。”
“谢谢你的夸奖,美丽的小姐。”只见克利切优雅地弯下腰,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行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绅士礼。
这个举动成功地逗得一旁的园丁忍不住咯咯直笑,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春天里最动听的鸟鸣一般。
然而,就在克利切缓缓抬起头来准备回应园丁时,意外却突然降临。
不知是哪个不经意间的动作,竟然牵扯到了他脑袋上那道深深的伤口。刹那间,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不禁呲牙咧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成了一团。
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头晕感如潮水般袭来,克利切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摇晃起来,恍惚之间,他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克利切原本就因为头上的伤势而流失了大量的鲜血。可怜的莉迪亚四处寻找能够为他输血的设备,以及适合给他输注的血液,可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如今的克利切已然完全陷入了贫血的状态,身体极度虚弱。像刚才那样剧烈的动作,怎么可能不引发头晕呢?
“天呐!皮尔森先生,你没事吧?”园丁赶忙上前扶住克利切,扶着他就地坐下来休息。
然而,克利切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说自己,“真抱歉了,园丁小姐,我原本是想逗你开心的,没想到反而让你担心了。”
“这种时候别说这种话了。”园丁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帮克利切身上披着的毛毯继续拢了拢。
园丁无意间碰到了克利切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简直就像冰块一样。
园丁无论是哈气还是拼了命的揉搓,都没有办法让这双手暖和起来。
“我去喊莉迪亚小姐来。”园丁刚站起来,想要去喊莉迪亚,却被克利切喊住了。
“别!要是让莉迪亚看见我这个样子的话,她又要禁止我离开房间了。”
克利切将双手缩回毛毯里,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别担心我,我过一会就没事了。”
反正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流浪街头了,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只要蜷缩住自己的身体,过一会就暖和了。
园丁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他既想去找莉迪亚,又想留在原地看着克利切不要出什么意外。
“真是爱说大话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莉迪亚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喂,我说那边站着的园丁,你是在那继续站着呢,还是过来帮我把克利切扶回房间里呢?”
莉蒂亚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园丁的神智,他赶忙跑上前去,架住了克利切的另一个胳膊,帮着莉迪亚一起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那个.....琼斯小姐,皮尔森先生,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失血太多了,我找不到可以给他输的血液和工具,”
“用我的血!”听到莉迪亚这么说,园丁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是莉迪亚只是淡淡的看了园丁一眼,然后说道。
“园丁小姐,你没有医学方面的知识,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不怪你,人的血液是分血型的,你的血型和克利切的血型不符,你输血给他就是在害他,你会害死他的。”
(血型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 19 世纪末和 20 世纪初。1900 年,奥地利科学家卡尔·兰德斯坦纳发现了人类的 ABO 血型系统,这是血型理论的重要基础。
但是血型理论的真正普及和广泛接受发生在 20 世纪中叶以后,也就是1950年以后,差不多也就是朝鲜战争爆发之后(1950 年 6 月 25 日,朝鲜战争爆发。)
这个时期别说是庄园游戏了,连奥尔菲斯这个人估计都快老死了。所以园丁不知道很正常。)
莉迪亚说的话成功的把园丁给噎住了,她很想反驳,同样是血液,她的血液怎么就不能输给克利切了呢?
但是看着莉迪亚那坚定的眼神,园丁意识到,如果她提出这样的疑问的话,莉迪亚肯定会拿大量的数据和理论来回答他的疑惑。
能拿到皇家医学勋章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呢?
“我知道了.......”园丁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直到莉迪亚把克利切带回了他的房间里,并且把他在床上安顿好了以后,莉迪亚才回答道。
“克利切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需要保暖以及补充营养。”
“我知道了。”园丁一一记下。
“我说..........我只是头上有一处伤口而已,别搞得我像是要死了一样可以。”
即使被烧成灰了,唯一坚挺着的估计也只有克利切的嘴了。
“你给老娘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头上的伤口有多严重啊?差一点点你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