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小伙计,李应也觉得有点不对头,原来没发觉。但是此时此刻李应记起上山打猎时的一个细节,他自小伙计手里换走大刀。
那大刀,虽然是凡铁所铸,但也十分的沉重,李应有内力在身,提着大刀感觉刚好。而那小伙计,只是一个普通人,提着大刀砍了一路的树枝,把大刀都砍的卷刃,而且还跟无事人一样。
况且,自己由于疏忽,走的时候把大刀和柴刀都拿走了,没给小伙计留一件趁手的武器,那小伙计居然很自然地把柴刀还给了自己,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另外,最最可疑的是,小伙计比较沉闷,自己问他那四个鬼子武士的时候,他表达的十分流畅。而且说得都是重点。
不知道他是属于哪个派别的。对自己看似恭敬,实际上对自己十分冷漠,如果真是六哥的心腹,对自己应更加亲近一些。但在深山中,自己说要去打老虎,他连劝都没有劝。只是装出一付目瞪口呆的样子。
想到这,李应就熄了让他们先走的心。这两个家伙一定有过人的本事,才能在这些挑剔的鬼子中活下来。
所以李应一闪身便离开了这里,在附近找了一个空屋子,他只能等夜晚的来临。
他发现自己一个人真的挺好的,如果不是觉察到刘掌柜和小伙计的异样,自己还要想办法救他们出去。那样可就难多了。
自己多好,想走就走,李应越想越多,但也越想越透。他觉得小伙计应该是发觉了那三个武士被杀是自己所为。担心他暴露后影响到自己的计划或潜伏。所以当他想要打虎时,那小伙计拦都不曾拦一下。
想到这,李应索性就不想了,虽然不是一路人,但至少不是敌人。如非必要,生死各安天命算了。
合上衣服,先睡上一觉。有几个扮成百姓的鬼子在村子里走来走去,粉饰着浮夸的太平。
天色渐黑,也没见到那些抗联战士的影子。李应决定不等了。
先在镇子里搞一波,这里虽然有几百个鬼子和几百个皇协军队员。但他们都埋伏在重要位置和大院里。
镇里面积大,可隐藏的地方多,枪械的作用有限制,而自己小院周围很空旷,小鬼子守住小院的制高点,谁也别想靠近。
李应悄悄地走在镇子里的隐避处,寻找落单的或人较少的房间,争取干掉鬼子时不让他们发出声音。
很快,一个推开后门,在院子里小解的鬼子引起了李应的注意,李应二话没说,翻过院墙来到的鬼子身后,一把掐碎了鬼子的喉咙。然后扔进墙角的雪堆中。
处理完一切后,翻身上了门口的雨搭上,好一会,见同伴没回来,一个鬼子拿着手电筒出来找。
李应探下身子,由上自下发起攻击,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然后不等他倒地,拎着他的脑袋扔到了雨搭上。
所谓雨搭,就是房檐与门中间搭建延伸出去的石板。防止雨雪滴落在门前。这里藏个人,外边很难看到。
换上鬼子衣服。轻轻跃下,大摇大摆地往屋子里走去,这个房子不大,按容量算,最多住五六个鬼子,但这里位置好,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对面的友军和镇口。
有人入侵时,这里架上机枪便可以与对面形成第一道交叉火力网。
迎面走来一个鬼子,看样子是一个新兵,脸上还有被打过耳光的痕迹。见李应迎面走来,疑惑地看向他,李应笑着伸出手,那货还迷惑地也伸出手跟李应握手。
刚想问李应是谁,不料右手突然感觉剧痛传来,刚想大骂,却不料对方那人左手掌对着他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推。
这一下,不但咬断了自己的舌头,他感觉自己的脖颈也传来“咔”的一声,然后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轻轻地放到地上,李应推门进屋。一个鬼子背对着他拿着机枪,认真地看着窗外。另一个鬼子同样背对着他正在往身上套着装备。
听到门响,两人也没有回头,可能以为是自己人回来了。李应边走边观察,很自然地走到那穿装备的鬼子身后,从后面捂住嘴。然后一刀便将他的脖子割断。
这鬼子连挣扎下都没有做到便软软地躺在李应怀中。轻轻地平放在地上,又走到架枪鬼子身后,窗子是开的,李应还顺着窗口看了看对面有没有人留意自己。
好似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那鬼子歪头看了李应一眼。发现不是自己人,刚想叫,李应内力运于五指,捏住他的后脖颈。只听“咔……。”的一声,那鬼子的头就向面条一样耷拉了下来。鼻子都碰到了自己的胸口。
将鬼子摆了个造型,像是一直在坚守岗位一样,李应但离开了这个第十个被肃清的房子,还顺手拿走了鬼子的一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