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到来之后,刘基与他商议如何攻破祖郎,太史慈建议道:“祖郎不过一盗贼耳,其下多为山越豪帅,山贼势力,以及江东流民,山越人虽勇,却难以令行禁止,上下如一,非精兵也,我军多次攻破各地山越宗贼,早已对这些势力不足为惧。只不过祖郎如今占据城池,兵力众多,二倍于我军,我军须一战击溃祖郎,以挫其锐,再战,则祖郎必败,我军兵少,且粮草不继,若是迁延日月,则势必难以取胜。”
刘基点了点头,之前的刘基一直未曾考虑到粮草的问题,乃是因为刘基多次战争都是很轻易就取胜,并无持久作战,而且大多战争是在自己的地盘作战,各县都可以调用军粮。
“明日府君可带少量兵马前去城外搦战,祖郎若轻视府君,出城迎战,我再带剩余兵卒从后杀出,先前听顾主簿曾言祖郎勇猛,曾砍破孙策马鞍,差点杀死孙策,我也想见识一番他的能耐。”太史慈继续道。
刘基点头道:“就依子义所言。”
次日,刘基击鼓聚兵,率领三千军马前去泾县搦战。
泾县乃是一处山城,东面依山而建,泾水从其他三门绕城而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刘基从南边赶来,此刻正驻兵于南门外,泾县是座小城,城池低矮,很轻易就能看见城墙之上的动向。
泾县县府中,祖郎闻听消息,马上披挂整齐,集合手下的一众头目前去泾县城墙观察情况,只见刘基立马城前,身披盔甲,英姿飒爽,正在骂阵,身后则是列阵待战的三千士卒。
刘基见到城上人头来回窜动,料定必是祖郎已经上城来了,便厉声喝道:“祖郎何在?”
祖郎闻言道:“我便是祖郎。”
刘基道:“我乃是扬武将军,会稽太守刘基,汝聚众一方,杀害泾县长吏,占据城池,实乃大罪,如今我大军前来征讨,若是汝早开城门,诚心归降,或许我还可以从轻处置。”
祖郎放声笑道:“真是笑话,如今汉室动乱,丹阳地界一会归袁术,一会又为笮融所占,为何偏偏就我不能占这泾县呢?更何况你乃是会稽太守,有何权力管我丹阳之事。”
刘基笑道:“吾父乃是扬州牧,丹阳郡便是吾父治下,如今吾父命我权宜行事,剿灭叛乱,汝何必执迷不悟呢?”
祖郎不为所动。“如今各处都是贪官污吏,赋役沉重,哪有我等活路,如今杀了那贪官,我等倒是活的自在!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归顺州府,受那苦罪。”
祖郎话音一落,城内山贼势力齐声附和道:“祖帅说的好!我等皆愿随祖帅。”
祖郎为人豪爽,对待部下十分大方,前番攻占泾县之后,将夺取的财物大都分给自己的部下,在泾县一带名声在外,吴景等人在丹阳之时便曾派兵征剿过祖郎,只不过未有效果,反而使得祖郎威信更重,泾县一带各处豪强山越纷纷归附于他。
“既然不愿归降,可敢出城一战!”刘基大声道。
“谁敢出城一战。”祖郎闻言,转身询问道。事实上,祖郎当了这么多年的山越头领,一点也不笨,只不过他因为本人武艺高强,又势力庞大,略微有些骄傲,看着刘基所带人马仅有三千,而自己城中却有一万六千多部下,此刻的祖郎根本就没将刘基放在眼里,先前刘基的话中的劝降之意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个笑话。
“大哥,让我去吧。”祖郎身边一人应声喝道。
祖郎看过去,乃是自己的弟弟祖方,祖郎对祖方还是比较放心的,祖方算是祖郎帐下勇猛程度仅次于他之人,祖郎放心道:“好。我给你五千兵马,务必生擒刘基。”
祖方大喜,不多时,点齐五千人马,出城迎战。
“来者何人?”刘基扬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