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喜欢。”

“你最喜欢的食物呢？有什么偏好吗？”

“我什么都可以吃。没有偏好。”

他只是想了解她的品味，但显然她自己还不知道。他实在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没有自己喜欢的食物。我们不是都有一种可以随时随地吃而不觉得累的安慰食物吗？

水仙靠在椅子上，深深地吸了口气，问道：“既然你爱读书，那你一定有一本最喜欢的书。”

蕾尔依然摇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同一本书我从来没有读过两遍。至于为什么我没有最爱的书……”她想了想，尝试用简单的语言说道：“每一本书我读的书教会了我一些东西。一些新的东西。所以，每本书对我来说都有其特殊的意义。我怎么能只选一本呢？这不是不公平吗？” 水仙默默地看着她，继续说道：“希望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说，我很奇怪了。”

水仙听得很认真，知道自己不可能对她的话挑剔。他咬着下唇，目光飘向窗外。“你不会问我最喜欢的颜色或食物吗？”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雷尔说，让他吃了一惊。“而且你喜欢吃甜的东西。”

水仙的嘴唇微微张开，但一时之间除了能看到的呼吸之外什么也说不出来。“你怎么知道？”

“你的个人空间充满了白色，”她回答道。“要么是你的卧室，要么是书房。一切都是白色的。” 水仙点点头，继续道：“至于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东西……你是不是说得太明显了？”

“我做到了？” 他质疑道。“我什么时候？”

“我们上次在咖啡馆见面时，你给自己点了提拉米苏咖啡，”她告诉他。“你正在喝加了额外奶油和糖浆的热巧克力。你把巧克力放在旁边的抽屉里。”

“你什么时候看到的？”

“当你拿出手表时，”她回答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用手捂住脸，低声说道。

“那就不要，”她回答道。

水仙摸了摸他的颈背，点点头，“是的，我暂时不该说什么。”

“贤？”

蕾尔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女性声音喊着她丈夫的名字。但她并没有回头，目光却落在了水仙那似乎变得冷酷的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