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牛二不是彼牛二,现在是大宋真宗年间,而水浒传发生的年代是宋徽宗时期,这里也不是东京汴梁,只不过恰巧此无赖也叫牛二罢了。
陆扬正气凛然,身姿挺拔高大,比牛二等人高出大半个头,牛二看他需要仰视。
他淡然平静,丝毫没被牛二的蛮横吓住,前世怎么说他也是特种兵出身,对付三五个无赖,自问小菜一碟。
牛二摆出一副凶狠蛮横的模样来,若放在别人身上,早被吓尿了裤子,这厮平日里敲诈勒索,最喜欢说一句话:俺牛二君子动口不动手,整个保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童叟无欺,一口价!
牛二身边能聚一帮闲汉,也并不是一点头脑也无,不然如何能在保德立足。
当然,他不打人,不是他仁慈讲理,而是因为他一瞪眼,就吓的对方乖乖听话,遇到不好对付的刺头,自有马前卒帮他上去揍人。
前几天牛二去雄州拜会一朋友,今日方赶回,他惦记着冯奴娇,回来就带着几个兄弟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见冯满囤那傻小子送陆扬出来,神态恭敬。
再看陆扬俊逸不凡的气质,牛二想当然的认为,这是有人向冯奴娇提亲了。
牛二当下妒忌之火熊熊燃烧,冯奴娇可是他的禁脔。
冯氏兄妹虽始终不同意,但牛二才不管那一套,他想得到的人,天王老子都得靠边站,竟然有人敢动冯奴娇的心思,真真是活腻歪了,也不打听打听,保德州这块地儿,谁说了算。
牛二以为和平时一样,只要他一瞪眼,说几句狠话,对方不吓尿裤子也得落荒而逃,没想到今儿个却一点用也无,对方根本不屌他。
牛二观此人面生,料定这小子是个外乡人,还不知道他牛二的厉害,再察言观色,见此人年岁不大,但容貌气质,衣着打扮均属一流。
牛二亦是混迹乡野,见多识广的,平日敲诈勒索,耍狠使诈,先要看人,如果确是自己惹不起的,他绝不招惹。
这也是他这号人生存的法宝。
“莫不是哪家官府的公子哥?先探探底再说。”牛二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他是个狠角色,心里没底归没底,但不能当面认怂,周围不知有多少人想看他的笑话呢,今日被杀了威风,驳了面子,自己以后在保德的威望可就……
“吾那小子,你哪里人氏?我看你衣着神态,不似我宋人,莫不是辽人奸细,我牛二虽浑,忠君爱国也是等闲,今天少不得把你绑缚官府说话。”
牛二直瞪眼威吓。
“对,你敢隐瞒一句,爷爷们的拳头可不认人。”牛二身边的闲汉双手抱胸,个个凶狠的睥睨陆扬。
陆扬淡淡一笑,嘲讽的看着牛二,指着自己的鼻子似乎不确定的道:“你在问我吗?”
“耍我,待会儿有你好受的。”牛二压着心头火,残忍的笑着:“你说呢。”
“我不告诉你!”陆扬淡淡的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告诉你,你耳朵聋了。”陆扬满脸的不耐烦。
“咦,他奶奶的,反了天了,敢耍我们兄弟,弟兄们,揍他!”长黄脸的汉子发飙道。
“打死**养的。”
“一各揽挄死!”土话,一棒子敲死的意思。
“敢在咱地盘撒野,也不问问,这保德谁说了算。”
“小子,你死定了。”
其他三人撸胳膊卷袖子,嘴里粗言秽语,就要冲上门揍陆扬个满地找牙。
春妮吓的小脸发白,双腿颤抖,差点尿了裤子,紧紧的拽着陆扬的衣角,哆嗦着哀求:“主子,咱快点走吧,牛二不是好人,咱惹不过他。”
“莫怕!看我怎么教训他们。”陆扬挡着春妮,紧握拳,双腿不丁不八站立,警惕着环视周围。
“都干甚,给俄退下。”牛二牛眼一瞪,呵斥住手下,他观察陆扬的神态,越发看不透此人,除了后面那个小丫头害怕意外,陆扬却表现的很淡定,一点也不怕他们,似乎很有底气的样子,莫不是这小子有啥靠山不成。
牛二对拿捏不准的人物,即便是外乡人,他也不轻易出手。
这就是牛二的狡猾精明之处,因为他总是能避开对他不利的危险,宁愿憋屈也不得罪官府和有势力的人,方能屡屡得手而不被处置。
“老大,打不打?”三个泼皮看向他。
牛二眯着眼道:“我心里有数,你们稍安勿躁,明了他的底细再动手不迟,哥几个围住别让这小子跑了。”
“兄弟们省得!”
牛二一直盯着陆扬,摆出一副凶狠道:“小子,你够胆,整个保德州敢和我这么说话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大舅子,你过来,告诉他,我是谁?”
“谁是你大舅子!你咋荏不要脸。”冯满囤梗着脖子,脸红脖子粗的反驳,对陆扬一鞠躬到底,抱歉道:“贵人,真是对不住了,这里没您的事,您快走吧。他叫牛二,是俺们保德这一片有名的恶霸,这人您惹不起的。”
随后气冲冲对牛二道:“牛二,你想娶俺妹子,她不答应,俺做哥哥的不能强迫她,如果你执意要强迫俺等,俺只有远走他乡离开保德,凭俺打铁的手艺,哪里混不了一口饭吃。”
“你他娘的敢!”牛二气急败坏:“你兄妹俩敢离开保德一步,莫怪牛爷爷心狠手辣!”
“你,你太欺负人了,我要报官抓你。”冯满囤气的浑身哆嗦。
牛二眼角泛起凶残的笑,头微微一歪,手下三个闲汉会意,狞笑着扑向冯满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