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好不对劲,这些动物似乎是被施了邪术。”游漓喃喃道。
畅吟问:“你如何想到这个办法?”
游漓道:“我祖父留下来的书里,提到过,不死之兽。”
畅吟问:“何为不死之兽?”
游漓道:
“有人利用猛兽的躯体注入了恶魂,方才我们遇到了一群狼,它们异常凶猛,且至死不退,那时候我就觉得有人用了异术蛊惑它们,只是异术施的不到家,恶魂没完全控制住这些狼的肉身,那些狼尚能被砍死。”
“而这老虎被刺穿喉咙竟然不死,说明它被恶魂完全操纵,如果不刺中恶魂栖身之处,让其从躯体中分离,它就算是化成肉泥,还是会攻击我们。”
游漓眨眨眼,忽然发现,畅吟拉住自己胳膊的手此时并未放下。
畅吟似乎也意识过来,忙松了手,道:“方才多谢了。”
游漓感觉小臂上被他捏过的地方似是跳动了几下。
游漓想到前一日比武时被孟浪下了药搞得自己差点显形,畅吟替自己解围。
后来自己竟然与人在台上比武逼着人主动认输,心中竟然不好意思起来,口中“那个这个”了半天,却没一句完整的话。
“我说你撒个尿怎么……”游涛从不远处跑过来,见到两人,一脸惊讶:“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畅吟道:“如你所见。”说罢,收起剑,便意欲离开。
游漓跟在身后,问:“畅吟,你没有马吗?”
畅吟道:“马受惊跑了,此时不知在何处。”
游漓道:“这山里的禽兽都不正常,你这样徒步太危险了,不如我们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如何?”
游涛不动声色的掐了一下游漓的胳膊,游漓痛叫:“你掐我做什么。”
畅吟眼观鼻,道:“太麻烦了。”
他原本计划要在三日之内赶到凄凉国,结果行路坎坷,路上野兽不断,耽误了不少功夫,那匹马本就与自己没什么感情,临危受惊便跑了路。
沿途与野兽相斗不断,又施了会子轻功,体力已然不支,但他实在是个不愿意喜欢开口求助的人,尤其是在游漓面前,此人平日懒散,没什么原则,武功差自己百倍,向他求助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游漓以为畅吟有些动摇,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你骑着我的不乖,我和我哥同乘一马就可以,或者你同我哥……”
游涛忙摆手道:“我不习惯与别人乘一匹马的。”
尤其是不习惯与打败自己的家伙同乘一马。
畅吟还想拒绝,哪知游漓拉起自己的手便走,道:“你客气什么,之前你帮我过那么多次忙,我帮你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游漓避开游澴审视的眼神,将畅吟扶上马,亲昵的摸了摸不乖的头,对不乖道:“不乖乖,我们今天接待一位贵客,你可要好好的给人家骑呀。”
游涛眼白似乎都要翻到了天上,道:“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快走吧!”
游漓很自然的跳上游涛的马,游澴从上到下打量着游漓,看得游漓心虚,游漓嚷道:“你看我做什么!”
游澴笑笑,却不言语,兀自打马赶到前面去。
畅吟跟在游涛和游漓身后,游漓靠着游涛的背,手扶着他的肩头,微薄的月光似是给游漓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银纱,游漓的嘴角在不自觉的上翘。
畅吟怔了怔,双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不乖的肚子,不乖不满的叫了一声,竟停下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