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侍立在旁的小二,“准备三个干净盘子,”完了又跑去跟掌柜的借厨房用,再蹬蹬跑过来朝三人一颔首:“等会哈。”
期间瞪了十阿哥一眼,威肋道:“不许偷吃,”说完便随掌柜到后厨准备。
十阿哥面红耳赤,无奈的盯着她的背影,面子在哥哥们面前丢光了。
南一想起现在的卷饼,进厨房时看到厨子做面多出来的面团,正好拿来擀成面皮,跟厨房的师傅要了块五花肉,在烧热的锅底抺均,待锅里油光透亮,将面皮铺在锅底,一边熟后翻另一面,如此来回的做了十二个。
这样的吃法简单方便易操作,现代的父母经常做,长这么大,她也只会做这一种吃食。
南一回来时他们已经喝起了小酒,待她将面卷儿端上桌了,十阿哥蹙眉控诉,“去了这许久,就做了这个,”还用手按了按,倒是有少许焦香溢出。
“你懂什么。”她白十阿哥一眼,示范给他们看,“这样将饼摊开,把菜铺在上面,然后卷起来,就可以吃了,”说完撩起面纱塞进嘴里咬了口,嗯,好吃,好久没有吃了,三二口便解决一个。
许是觉得新奇,又观她的吃相,突觉口舌生津,肚子饥饿难耐,三人都不客气的开动。
南一见他们如此上道,便吹嘘,她家是如何做这种吃法,家人也如何喜欢之类的滔滔不绝。
三人埋头苦吃,也不说话,只嘴里不得闲的嗯嗯声回应,等她说完回过神来,桌上装面饼的盘子已空了,菜也没有了,南一嘴解抽搐,不是贵公子吗,不是嫌弃吃食简陋吗,这吃相。。。。。。
九阿哥察觉她的目光,优雅地擦擦手,很是无辜挑眉,“我只吃了三个,”话里之意很明显,他还没吃好就没了。
十阿哥一听,赶紧撇清,“我也才吃四个而已,”比他哥多吃一个,也不算多吧。
南一瞪了他一眼,才四个,她就做十二个而已,这个吃货在路上就偷吃两包肉,别以为她不知道,好容易做一回,还没尝够味呀。
八阿哥手上还有一个,已咬过一口,看这情形不知是继续,还是。。。。。。他也觉得味道不错,且也吃了三个,跟九弟一样多。
南一见八阿哥手上还有,虎视惮惮的盯着,瞅瞅他人,又瞅瞅他手上的饼,八阿哥见此,本能想塞进嘴里,还未行动,她迅速伸手夺过,几口塞进嘴里狠狠嚼着,眼睛也不离八阿哥,也没觉得举止不妥。
她不嫌脏,自小和师兄们长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只鸡腿一人啃一口,也不是没有的事。
八阿哥看着空空的手,不以为意的淡笑,还体贴地倒了茶给南一,怕她噎着。
似她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不拘小节,无世俗女子那般死守礼教规范,又带点小孩子气,南一做起来形态自然,灵动异常。
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种女子,不可思议。
南一吃完后瞪十阿哥一眼,看他微鼓肚子,指着她啼笑皆非,“吃得那么多,跟拉拉似的。”十阿哥红着脸,也觉得他今天吃得多了,然不解她话中其意,问,“拉拉是什么?”
南一促狭的望着他,“就是那种能吃能睡的东东。”
八阿哥垂眸思索,能吃能睡的东东?
九阿哥随口道:“能吃能睡不就是猪吗,”说完猛的住了嘴,他打了个呵呵,干巴巴地一笑,脑子太聪明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