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哈士奇练完跆拳道回到房间的时候,相还朦朦胧胧地半睡不醒着。哈士奇摇了摇头,她走进洗手间里,简单地用毛巾擦了一遍身体又重新走了出来开始写历史paper。十一点多的时候,相开始慢慢地清醒了过来,砸了咂嘴,揉了揉眼睛,躺在床上继续挺尸。
“昨天我和厄敏剩下了一点炒饭,炒面还有左宗鸡。”哈士奇说道,“我们今天就不去食堂,我一会儿去把鸡肉切小块,然后把饭重新炒一下,面就煮一下,怎么样?”
相哼了一声,“又吃你的大杂烩啊。”
“那要不你来煮,或者我们去吃食堂。”
相立刻摇了摇头,“大杂烩就大杂烩吧,反正吃不死人。”
哈士奇瞪了相一眼,“你不能老是用原来的眼光看我,这俗话说……”
哈士奇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哈士奇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她有一点奇怪,谁在周六上午来敲门啊。上一个来敲门的是厄敏,这一回又是谁啊。
“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相在床上扭了扭,“但是对不起,我至今忘不了你那焦炭一般的排骨,还有随心所欲弄出来的酒酿丸子。”
“你不能这么说,”哈士奇摊了摊手,她握住了门把手,打开了门。“你说我这……啊!”
哈士奇在开门,见到面前那个人或是,她的穿着的时候被吓到了,像是见鬼了一样尖叫了一声,不等外面那个人说一个字,就当着她的面‘哐当’一声甩了门,像只兔子一样直接蹿回到桌子后面,使劲地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见鬼了?”相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面色通红的哈士奇。哈士奇点了点头,见鬼了,肯定是见鬼了。外面安静了几分钟,随即敲门声又响了起来。相又看了哈士奇一眼,下床去开门。
外面不是鬼,是厄敏,一个可能是刚刚洗过澡,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在滴水的厄敏。相一下子就明白了哈士奇刚刚为什么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了。相向厄敏点了点头,“请进。”
厄敏走了进去,哈士奇缩在书桌的最里面,躲在电脑的后面,她快速地抬头看了一眼厄敏,立刻红着耳朵低下了头,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电脑的键盘,嘟囔了一句早上好。
一点都不好,这么清早的,女神姐姐,您穿得这么清凉的,我,我……我的脑补要控制不住了啊。
“这周的小测,我昨天晚上回去之后看了一下,觉得还有一些问题。”厄敏一边说着一边朝哈士奇走过去,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射在厄敏的肩膀上,让哈士奇觉得有一点头晕眼花。哈士奇下意识地又朝墙壁靠了靠。
“所以我就想过来问你一下。”
“可,可以。”哈士奇完全地缩在了墙边,她死死地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厄敏。她抬起了手,手臂完全收着,指了指自己桌子上的一叠立起来的文件袋,“那,那里面,蓝色那个,你,你自己找。”
厄敏站在哈士奇的书桌旁边,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哈士奇,打开那个蓝色的文件袋,从里面摸出唯一的那一张试卷出来。厄敏把试卷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儿,她把试卷推到哈士奇的面前,“第八题,我写的和你差不多啊。周期表越往下,直径越大,所以周围的电子越多。”
“不,不,不。”哈士奇连忙摇头,“你的因果关系反了。”哈士奇一边说着,一边在试卷上画了两个同心圆。“事实上是因为越往下,电子越多。但是因为每一层能够拥有的电子数是一定的,所以多余的电子只能一层一层地往外放。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它的半径越来越大。就好像说,氢只有一个电子,就放在第一层。锂有三个电子,但是第一层只能放两个,所以第三个电子就要放在第二层,以此类推。”哈士奇说着抬头看着厄敏,“你明白我刚刚说的吗?”
厄敏看着哈士奇点了点头。哈士奇突然之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她的脸又红了,重新缩回到墙边,“你,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了。”厄敏摇摇头,“再见。”
随着房间的门完全关上了发出的那一声声响,哈士奇才如梦初醒一般,她在椅子上弹了一下,有一些紧张地看着那一扇门,直到确定一个只裹着浴巾的厄敏不会再从那扇门外走进来的时候,哈士奇才长出了一口气。她搓了搓自己完全红透了的脸颊,努力地想要忘记刚刚那一幕,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paper上。
“说真的,”相贴着面膜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你意识到了我们和厄敏认识差不多一个月了,你昨天晚上还和她一起吃了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