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决赛,哈士奇的对手是一位女性,正手,反手基本功很扎实,搓球,弧圈,一点不会。哈士奇于是就和她拼正手反手,以及调角度。调角度这种事情,用得好,那就是对手满台飞,自己稳坐钓鱼台。力度,角度控制的不好,嗯,那就是飞出界。
哈士奇前几年和自己老爸打的时候,已经习惯了用搓球来调,而正手,反手的力量,随着她这几年力量的增加,控制的也不是很好。几个机会很好的高球,都被她一拍扇飞了出去。气得哈士奇连连摇头。
比分一直僵持到9:9,哈士奇手握发球权。哈士奇看着自己手掌心里的乒乓球,咬了咬后槽牙。两个旋球,绝对可以保证对方下网,11:9,结束比赛。
哈士奇还是摇了摇头,不能这么玩,如果她连正手反手都赢不过一个美国人,那么她以后是真的可以不用再碰乒乓球了。
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抛球,手腕轻轻一抖,乒乓球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对方回过来的球的质量并不高,然而哈士奇并不敢大力抽球,最终还是求稳,调了一个小角度。两个人僵持了几板,对方回了一个近台的球,哈士奇迎上去正手手腕一抖,乒乓球直奔对方反手角落。对方只是下意识地一挡,连球都没有碰到。
拿到赛点,哈士奇有一点兴奋,她举起右手,在空中握成拳头挥了挥。
第二球,哈士奇继续正手攻发球,球速稍稍有一点慢,落点勉强可以。对方反手打到哈士奇的反手近台。哈士奇手腕一翻,球还没落到对方的球台,她就清楚这一球有了,当年这一招可以算的上是她的最强一击。这一球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正胶带来的变化,对手只能看着乒乓球飞驰而过。
“嘈哟。”好久没有和人不拼旋转,技巧,只拼正手反手的基本功,让哈士奇也兴奋了起来,她怒吼了一声,右手手臂在胸前狠狠划过。
“打得很好。”对手向哈士奇伸出手。
“谢谢。”哈士奇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她很感激对方能和自己拼这么久,自从学了搓球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和谁拼得这么兴奋。“你也是。”
走下台,哈士奇没有坐下来,第一是因为很快就要进行决赛了,她不能够让身体冷下来,这样不利于保持自己的状态。第二也是因为她感觉自己兴奋了起来,她要保持自己这个状态。
另一场半决赛的对手有一个是长得很像卡卡的男生,哈士奇观察了他挺久的。打得还不错,主要是他能搓球,也能拉上一两板。哈士奇有一些开心地舔了舔牙齿,这也就意味着她不用给自己什么限制了,可以好好地打一打了。差不多一个晚上,除了刚刚那一局打得她兴奋以外,别的真的也就只能算是陪人玩一玩了。
一局打完,学生会的人让那个长得很像卡卡的男生休息了一会儿,决赛就开始了。
“加油。”当哈士奇经过厄敏的身边的时候,厄敏轻声说道。哈士奇的脸立刻红了。女神给自己加油了,嗯。不能让女神失望,嗯。要把在女神面前丢的人找回来,嗯。要让女神知道,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长处的。
哈士奇走到球桌旁边,她憋着脸看了厄敏一眼,厄敏朝她竖了竖大拇指。哈士奇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把脑袋里所有别的想法全都放下,这是比赛,她要全神贯注。随后哈士奇和自己的对手握了握手,猜硬币,对方拿了发球权。
哈士奇弯下腰,站在中线靠左,左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球拍,准备接发球。侧旋球,哈士奇从来都记不住什么的侧上旋该怎么接,侧下旋该怎么接。她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教练说的,球往哪边旋,就往哪边打。至于是接高了还是下网,那也就只能全靠天意了,以及后面地调整了。
下旋,侧旋,正手,反手。正手远台冲球,正手近台旋转。还有偷学电视上的砍式发球,正手边反手发球,憋了一个晚上的哈士奇终于能够愉愉快快地把自己会的发球都来上一遍,只觉得自己这才心情舒畅。前面几场比赛,她就好像是带着枷锁在打球。
正反手远台弧圈暴冲,近台靠着手腕一抖的小小的拉球,炫技式顺带带一点侧旋的搓球,还有倒拍,哈士奇玩得很开心,对方,和观众可能有一点崩溃。
“我刚刚是怎么可能差一点赢了她?”10:4的时候,哈士奇半决赛的对手喊道。
哈士奇在自己发球前,抬头看了那个女士一眼。准确而言,她不太可能差一点赢了自己,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下。如果自己当时真的差一点要输了,她是丝毫不会犹豫玩旋球的。输给一个美国人,哈士奇觉得自己的乒乓球教练会飞过来杀了自己。
对方发球,哈士奇顺势搓了一板,对方再回过来的时候成了高球,哈士奇眯着眼睛看着那球,有一点崩溃。她最不会接的就是这种近乎是百分之百机会球的高球。脑海里的念头在一秒钟之内闪过,最终哈士奇决定了,她学着自己老爸的样子,冲着球直接砍了下去。乒乓球飞速地在球台上弹了一下,飞出界外。
“嘈呦。”哈士奇高高举起自己的左臂,怒吼着向下一划,右手指向相。相站了起来,开始鼓掌。
“很好,很好。”那个像卡卡的男生主动地走过来向哈士奇伸出手。
“谢谢,谢谢。你也是。”哈士奇握了握他的手,朝相走去。
“请客吃饭?”相一把抱住哈士奇,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以为是你请我呢。”哈士奇笑了起来。
“你告诉我你打得一般?”厄敏的声音在哈士奇的身后响起。相拍了拍哈士奇的后背,放开了她。
哈士奇转过身,厄敏向她伸出了手,“恭喜。”厄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