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说完,包不同微微点头,看向一旁的衙役。
“师爷刚才说的是否是真话?你们可认?”
“是真话,是真话,我们认。”
衙役们昨晚也喝了那个茶,这会儿药效发作,纷纷说出了真话。
“好,江南县令,抬起头来,本官问你,究竟谁是你的幕后主使?”
“不,不,不,小人没有幕后主使,这一切都是污蔑,污蔑。”
县令情绪激动,拒不认罪。
“你个狗官,不要再垂死挣扎了,你以为你拒不认罪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包大人---”
林暮烟说完 ,看向包不同。
“即便你现在拒不认罪,但是凭借师爷和下面这些衙役的证词,照样可以定你的罪。”
包不同厉声对台下跪着的江南县令说道:“如果你从实招来,老老实实说出你的幕后指使。
本官还可以陈词皇上,让他网开一面,这样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县令只是小喽啰,他背后的那个幕后主使才是最终的大鱼,必须趁此机会把他揪出来,否则遗祸无穷。
“只要我说出来幕后主使,包大人当真可以保我不死?”
县令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但是贪生怕死的他还是想保全自己的一条命。
“可以,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吧,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包不同说道。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看着这一切的陆瑾寒此刻眼波微动。
会是那个人吗?
他真的会心狠手辣至此,连灾民的保命粮食都要贪墨?
县令犹豫着,下一秒,仿佛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咬咬牙,正要说出来幕后主使。
“这么热闹啊,三弟,本王今天刚好有事从这里路过,听说你和包大人正在这里调查赈灾粮食贪墨一案。
本王今日刚好无事,也想在一边旁听,你们不介意吧?”
说完,自顾自拉了一个板凳直接施施然坐下。
“想来你就是那江南县令吧,啧啧,江南灾民各个面黄肌瘦,面若菜色。
唯独你还是大腹便便,油光满面,一看你就贪墨了不少粮食,真是可恨。”
陆瑾洄居高临下,看着县令说着这些话。
说完之后,又用目光引导县令看向自己手中的一个小物件。
县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终于发现了他手里拿着的一个平安扣。
下一秒,县令痛苦的闭上眼睛, 如被人抽丝剥茧,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气。
那个平安结,是儿子生日时县令夫人特意为儿子去寺庙里求来的,就是为了有个好兆头,儿子能一直平安健康。
眼下这个平安结落在了二皇子手里,不用想,二皇子这是在拿自己儿子的性命威胁自己。
想起以前和这位二皇子交手中,他狠辣的手段。
罢了,为了儿子,自己这条老命就豁出去吧。
这一幕被林暮烟尽收眼底,方才县令本来要如实告知的,但是一看见陆瑾洄手里的那个小物件,脸色大变。
如果自己猜得没错,那个平安结应该是县令家人的,他在警告这个县令。
果然,下一秒。
“回禀包大人,小人背后并无主使,一切都是小人所为。”
县令闭上眼睛,一脸坚毅地说道。
陆瑾洄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眼神里分明有计谋成功的快意。
一时得意,抬眼正好和林暮烟视线相撞,看见她眼里的审视,他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睛。
后来,任凭包不同如何追问,县令就是咬死背后没有主使,几人都有些无奈,匆匆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