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方茴摇了摇有些发懵的脑袋。
她好像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什么呢?
天哪,自行车!
毫无悬念的,她刚买一个多月的自行车,同样不翼而飞了。
也是,停在路边的自行车,还没上锁,那不就相当于白捡吗?
只不过,她是那个买单的。
方茴头疼,心更疼!彷佛受到了这个世界一万点的恶意伤害。
唉,她还只是个没结婚没恋爱的孩子啊,突然不想长大了。
方茴觉得——这个世界对她有恶意!
浑浑噩噩回了家,直接躺到床上,方茴心里懊悔的直捶床。
而这一夜,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还是那个路口,还是那个躺在地上的“花棉袄”。
“我都等半天了,你这丫头怎么才来?”
方茴瞬间炸毛了!
“还想讹我一次?花棉袄——不是,老大娘,我真没钱了,你就不能换个有钱的主去讹嘛,干嘛在我这一棵歪脖小树上吊死!”
方茴祈求的语气里,几乎带了哭腔。
“花棉袄”却嘿嘿一笑,“小丫头,说话忒难听了点儿,什么讹?我那是考验,考验!懂不懂?”
方茴诚实的摇了摇头,她是真不懂啊,她宁可不要什么考验,就要原来那五位数的存款,那可是她全部家当啊。
“花棉袄”嘴里不停嘀咕,“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花棉——老大娘——”
看着奇奇怪怪的“花棉袄”,方茴心里惊疑不定,这梦镜也太真实了吧。
就连对面“花棉袄”精瘦脸上的一道道的皱纹,她都看得分明。
还有那半耷拉下来的眼皮,没几根头发的头顶怎么看怎么诡异。
“什么老大娘,我是你半仙儿黄太奶!”
呃——
方茴愣怔的看着眼前的“花棉袄”,自己不会遇见了个精神病吧?
她曾经和一个要好的同学,去精神病院探望过那个同学的妈妈,精神病院里多的是这样的人。
那群精神病人,满院子疯跑,有说自己是杨过的,天天闹着要砍自己胳膊;也有说自己是列宁格勒的,整日里站在台阶上激情愤慨的说些听不明白的外语。
瞧瞧,现在又来一个。
半仙儿黄太奶?
对面那个要是半仙儿黄太奶,那自己还是嫦娥呢!!
——还是美的不要不要的那种!
不行不行,嫦娥身边除了那只兔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才不要当嫦娥。
要当也得当王母娘娘才对,整日在凌霄宝殿里端庄一坐,想骂哪个神仙就骂哪个神仙。
那感觉,得老爽了吧!
呸!
跑题了!
“这位——半仙儿黄太奶——女士,您找我,有何贵干啊?”
哼哼,白天把我的全部身家都讹去了,晚上在梦里还要占我便宜?
现在的“花棉袄”,真是不给人留活路啊!
“花棉袄”一脸怪笑,似乎知道方茴心中所想,却不计较。
“丫头,你于我有恩,我自当报答。你命中有一劫数,老太我不忍你年纪轻轻就丧了命。怎么样?想不想要一个大机缘?”
方茴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平白无故的,才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呢!
就是有,那也是个能砸死人的馅饼!
不管是什么机缘,敬请拿走——慢走不送!
“花棉袄”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干枯的手一挥,一道光芒陡然而现。
方茴觉得自己前胸一痛,随着光芒的消逝,痛感也渐渐消失。
“这是一方储物空间,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里边的东西也留给你,丫头,本太奶的恩已报,了却凡尘,该是专心修行了,往后你自求多福吧!”
“花棉袄”的身影渐渐透明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呃——
方茴石化。
半仙儿?
劫数?
储物空间?
什么玩意儿?
逗我玩吗?
眩晕感袭来,方茴眼前一黑,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屋子里乌漆嘛黑一片。
彷佛刚才脑子里那些走马观花的记忆是她的梦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