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玩坏了。
护士帮她换吊瓶,探测体温时不可避免的会触碰到她。
“离她远点,别碰到她。”
每当这个时候,景宴笙都会开口提醒,哪怕是护士已经注意了,他还是会不厌其烦的重复。
因为塞信,他现在对她的占有欲已经严重到连女的触碰到她都会觉得膈应。
安玉对着护士歉意的笑了笑,道,“吊瓶还有吗?我想睡会。”
护士眼底闪过心疼与怜惜,悬空的手停顿在上方,“最后一瓶了,你可以睡,到时间我会帮你取了。”
安玉点了点头,“好,谢谢。”
“不用谢,应该的。”
她是这个病房的专属护士,原本就应该在这陪着,时刻注意她的状态的。
但是因为——眼角的余光扫了眼沙发上的男人。
因为他才没在这待着,他不许。
护士离开后不久,病房门被敲响,景宴笙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人儿。
半晌开口说了句:“进。”
那瓦进来后将手中的袋子放在茶几上,“笙哥,这是夫人和你的换洗衣物。”
景宴笙睨了他一眼,“你碰她东西了?”
那瓦低下头,“没有,夫人的衣物是让素拉准备的。”
景宴笙没说话,腿搭着倚靠在沙发里,指腹轻捻着。
他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流动的质感像是荡漾的水波,这样慵懒的倚靠在沙发里还显得他越发神秘矜贵。
他现在怎么一碰上她的事就谁都为难。
安玉在心里叹了口气,绵软清甜的嗓音透着嘶哑,“景宴笙,我想喝水。”
说完就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无它,因为这段时间不停的讲话搞得又痒又干疼。
景宴笙连忙起身倒了杯温水,托起她的后脖颈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水杯送到她的嘴边。
那瓦看了眼景宴笙,发现他拧紧眉头下的眼神似乎有一丝愧疚。
喝完水后的安玉重新躺在床上,发丝平铺在身下,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嘴唇略微干裂,浅声的呼吸有些不规律。
她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愤怒到昏了头的他造成的,景宴笙握紧手中的杯子。
倏地冷了声音,“没用的东西。”
眼底沉氲着不明的神色。
安玉看了他一眼,淡漠的移开了视线。
见她不理自己,景宴笙的怒意又要上涌,却被倏地打断。
“笙哥,还有件重要的事。”
带着燥怒的凛冽的视线移向那瓦。
那瓦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开口。
“说。”
那瓦脸色严肃,“古木那边花大价钱集齐了一个军队,想夺权。”
景宴笙眼底阴沉一片,扯出一声冷笑,“找死。”
“多少人?查出驻扎在哪了吗?”
那瓦点了点头,“目前只有五百多人,全部都驻扎在斯特雷萨北边的一座山头上,再过一个星期左右从那片海域偷渡回来。”
“他召集的基本上都是国外的退役兵和雇佣兵,实力不可小觑。”
压低了眉眼,“斯特雷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