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枪手的口罩已经被摘下,一张略显年轻的面容,眼角处一道长长的刀疤,显得整张脸异常凶狠。
枪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身前的刘天。
刘天发出一声轻笑,抬起手中布满血渍的匕首看了看,随即扔在地上,匕首落地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你是个硬汉,西巴,我打中你三枪,你一声都不吭,还真是厉害呢。”
刘天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睛里却一片冰冷。
“但是你知不知道,折磨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肉体上的疼痛折磨只是最低级的。”
“但是呢,我这个人就是比较庸俗,就喜欢这种低级的。”
刘天直直盯着枪手的眼睛。
“你有没有听说水刑。把犯人的手脚绑住,躺在一张长凳上,将卫生纸用水浸湿,一层一层的铺到犯人脸上。
刚开始很容易,但是随着后面纸张层数的增加,窒息感,绝望感也一层一层的叠加,你想要试试么?”
“哦,对了,我家乡那边还有一种刑法,叫凌迟,也叫千刀万剐。找一柄小刀,用渔网将犯人紧紧裹住吊起来,然后根据渔网勒出的肉的形状来下刀,听说要割整整一万刀,凶犯都还没死呢,当然,这么高难度的刑法我肯定不会。”
“我又想起来一种,木马刑,好像是用木头做一副马状的模具,马背上有一根尖锐的木桩,木桩可以活动,将犯人放在马背上,木桩刺入下体后会慢慢活动,不会致死,但是痛不欲生。
阿一古,我搞错了,这个是针对女囚犯的刑法。”
刘天故作懊恼的拍了下脑门,随后又泛起笑容。
“管他呢,男性偶尔用一下应该不妨事。那,我们的枪手先生,你想选哪一种呢?或者你都不满意?阿一西,这可有些难办了,我得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有趣的刑法。”
枪手表面平淡,不过刘天每说出一种刑法,眼中的瞳孔就会猛地收缩。
直至看到刘天皱着眉头似乎真的在冥思苦想。
枪手有些绷不住了。
“你是华国人吧?”
一阵熟悉的华语响起,刘天倒是稍显错愕。
枪手一阵苦笑。“你说的这些刑法,是个华国人都知道,我也不认为我能扛下这种折磨。”
“做个交易吧,看在都是同胞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
刘天挑了挑眉,琢磨了一下枪手的口音,试探地问道。
“东北那边的?”
“嗯,延吉。”
刘天明了的点点头。
“偷渡来的?”
枪手没有说话,看着刘天。
刘天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就看在同胞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不过你要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什么人找的你,通过什么渠道,你是怎么确认我位置的等等。说清楚,我会遵守承诺。”
枪手点点头。
“具体是谁要杀你,我不清楚,你应该想想你最近得罪的人。我就只说我知道的,我说完后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再问我。”
“我是延吉那边绵正鹤手下的杀手。我接到的消息也是他给我的。说这边有个单子我就过来了。具体信息我不清楚,不过中间确实有人通过电话给我传递了你的消息,电话在我把口袋里,你能查到号码。”
绵正鹤?
骨棒战神?
刘天心中有些失笑,前世影视剧中的南韩四大战神,这是让自己遇齐了?
压下心底的怪异感,刘天给枪手松绑。
“给通知你的人打电话,就说你成功了,让他把钱送到过来,你今晚就要坐船回去。”
枪手摇了摇头。“所有的钱他们都是直接汇给绵正鹤的,我们完成任务后,也是回去找他拿钱。”
刘天沉思片刻。
“想要给绵正鹤下杀手订单,怎么做?”
“有一个小的偷渡港口,距离这里不远。那里是绵正鹤在南韩这边的联络基地。我也是先到那里,领取到了任务地址。你可以派人抓住那儿的蛇头。或许能得到一些消息。”
刘天点了点头,看向李子成。
“子成啊,辛苦你走一趟。”
李子成看向丁青,丁青点点头,于是微微向刘天行了个礼,招呼了几个人就转身离去。
刘天对着丁青笑道:“丁青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今晚就能知道是谁想要搞我了。”
丁青撇撇嘴。
“还用继续问么,阿一西,用屁股都能想到是李久尚这个老王八。”
“总得有证据不是么?虽然我们黑社会不讲究这些,但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不伤根本的北大门派,辛苦点就辛苦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