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墟又吩咐了下需要特别留意的一些特征,方背负双手,徐徐踏出了此地缓步离开。
没隔多久就乘着城主府准备的健马,扬长而去。
此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草集大会,也匆匆散了。
场上的那些主事人,所有人都失去了来时的惬意,而是全都各回各家,神情严肃,打算遵从殷阀的安排让下属去布置耳目。
赵若竹正打算离去,却让宇文城主叮嘱着留了下来。
“宇文叔叔,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单独留下。”
城主的书房中,宇文洪烈喝退侍从,仅让赵若竹一人留在房内。
“贤侄,这几日来肯定是将有变故发生,你需提高些警惕。”宇文洪烈郑重冲赵若竹道。
“什么变故?是有大事将发生。”赵若竹的神情也认真起来,宇文城主如此专门的命她留下,不大可能无事闲聊。
“恩。”宇文洪烈沉声颔首,“我城主府一系同殷阀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的手段,始终都极为的凌厉,宛如暴雨雷霆,稍有不对,就以霹雳手段灭之,很有着他们独特的套路。唯有今日,很是不寻常。那个殷墟公子,根本不同于起先殷阀习惯性的作为方式办事。我心里升起了不详的感觉。”
“宇文叔叔肯定如此?”赵若竹听他这么讲也慎重了起来。
“不错,殷阀的举止,过于刻意了。”宇文洪烈继续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叔叔我思虑太多了,但多点警惕也是好的。贤侄要万事注意着点。殷阀....有些动荡....
若是寻常时候,他们是决计不会动用府庭的力量去安排底下的家族、帮派,这不符合规矩。一旦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极有可能是准备.....”
“他们若是.....”赵若竹心里顿时有些沉甸甸的,不复乐观的心态。殷阀的出手,似乎又不仅仅是对付妖魔那么简单啊。
“贤侄,殷墟公子安排的那事,就由你着手负责吧。若他殷阀没有什么大动作,我们自然继续依附之。
假若他们有反意,或作出什么有损我们利益的事情,卿可另谋出路。”
宇文洪烈拍了拍她的肩头,认真道,因为知晓她有谋划天下的本事,并没有以什么虚言相欺。
“知道了.....”赵若竹点头应道,心念电转,却理不出一个结果。
离开了城主府,赵若竹走在回府的路上也不停的思考这件事,却始终没有什么头绪。
按宇文洪烈的为人,若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可能将这样隐秘的猜测随意的宣之于口。他赵若竹是赵阀的嫡女,加上双方世代交好,且平时二人平常多有合作,宇文洪烈有心提点,也很正常。
宇文叔叔显然是与她交心相待,真正将其看作自己人,才会这么郑重的告知。倘若换了其他人,以他的身份,又何须说这么多不着调的猜测。
“皇亲国戚的殷阀都思变了,这个昏君,到底是多么让人没信心啊....要是我要做准备的话,该如何做?”
赵若竹心中有些阴沉,她可不会傻傻的认为自己也是赵姓,一脉相承,就要去给那个狗皇帝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