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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筏有心反骂回去,又嫌浪费口水。
何况对手人太多,压也把他声音压得听不清楚,他没什么心思与他争辩。
“住口!你们胡闹!”
哪曾想,赶过来的管事师兄不仅不赞同,反而呵斥他们,“修仙界实力为尊,别管人家是怎么修炼的,现在他的修为比你们高,难道你们不该惭愧吗?”
等把人训得不敢说话,见还有几个不大服气,他叹了口气摇头:“踏入修仙,就不要再像凡夫俗子一样只顾注重外在皮囊。
到时人家修炼有成,样貌衰老的慢。
等数十年过去,修炼太差的你们,人变苍老,人家可能还是年青样子。
到时候,看你们是否还有没有勇气说这话!”
懒得再多说,他手一挥:“赶紧的,早打早完事,没功夫陪你们于过家家。注意点到为止。”
“看我灭你!”玉面少年骆少安轻笑。
刚纵出一步,腰间长刀才拔出一半,眼前忽然一暗,脖颈微凉,吓得一动不敢稍动。
两人相隔约莫十丈,仅是一息半息的时间,余筏鬼影般的摸到了他近前,手持钎匕已经架在他脖颈上。
而骆少安,才刚刚踏出一步,刀还没拔出,人已经输了。
所有人都以为要大斗一场,就准备看场精彩好戏。
没想到战斗刚开始,这么快就已经结束了,简直跟儿戏一样。
“就你这样的蠢货,也好意思说会武艺,动作慢得跟老头一样!”
余筏嘲讽的看着他,微摇了下头,“真是浪费时间!”
说完,他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刚要跳下台去,后面风声一起,余筏惊慌转头,就看到一片刀光刺眼。
他惊愕极了,僵在那都忘了动,也来不及躲避。
就见骆少安那张扭曲的青黑面孔,微眯眼睛尽是凶狠之色,看向他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一样。
“住手!”管事师兄暴喝出手。
有心想不管,让这邋遢家伙受点教训,又怕真被伤到。
人家赢了及时收手,这边输了还不甘偷袭,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砍伤了人,恐怕连累到他也得受罚。
他似是没反应过来,苍促之间阻挡,不够及时,余筏的道袍立刻被锋利的刀锋砍破一道口子。
背上也渗出一缕血丝,割裂了点皮。
有点小疼。
狗日的真富,身上竟然还有灵器!
余筏瞄了眼被打落在台上的长刀,摸了把后背的伤口,生气的看着手上淡淡的血迹。
不坑一把对不起自己的伤情。
转头看向正幸灾乐祸的管事师兄:“师兄,这样的情况,我这件道袍,该由他来赔吧?
还有,这伤药钱,惊吓赔偿,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让他赔件道袍就是,都是同门师兄弟,别做的太绝!”
管事师兄笑不出来了,黑了张脸。
道袍人手只有一件,骆少安也没有多余的,赔不出来,他只好从空间袋取出件新道袍,丢给余筏。
“都滚,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心中不爽,管事师兄把所有人驱赶走。
惹出事的少年少女们吓得作鸟兽散,再不敢多作逗留。
“骆少安,自己去刑堂领罚!”
他才不管这货会不会过去,就黑着张脸走了。
余筏得了件新道袍,旧的也没被收回,抿了抿嘴,对没讹到大钱小有不甘,却没办法揪着不放。
勉强满意处理结果,施施然的走了。
刚刚回到自家简陋的茅草屋不久,没换道袍就开始修炼。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呼喊声:“师兄,方便进来吗?”
正错愕收招间,还没等他回话,后面走来一个少女,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师兄,你还真跑来当灵农了啊,我还以为他们说笑着玩的呢。”
“这位师妹,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余筏看着她走的过近,闻着那淡淡的体香,面色红润的低头,不安的往后退了退。
曾听人提过,也听门中师兄师姐,以及前辈们告诫,要想筑基顺利,不能早早迷恋女色。
有血仇要报,筑基可能是最低要求,志向远大的少年,压根就没考虑过道侣之事。
眼前的少女面目只算清秀,没漂亮到非她不娶的程度。
对她兴致缺缺,他看着这要坏他修行的师妹,就像是发现了洪水猛兽,还是退避三舍,不多打交道的好。